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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凯惊恐地望着他，喉间吼吼作声。</p>
林征扯开破布，汪凯剧咳了几下，艰难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p>
林征心中冷笑。这种豪商富贾虽然沾着黑道背景，毕竟不是真正混黑的，说到拼狠斗勇，根本不行。不过就算汪凯能撑，林征也根本不担心他能撑到最后。自己这种从肉体和精神上来进行双重压迫的逼供法就连真正的老混子也受不了，何况是汪凯？</p>
“第一个问题，那枪手跟你什么关系？”林征重复一句，声音不带丝毫感情。</p>
“他……他来找我，说能帮我收拾……收拾林哥……”汪凯忍着指上的剧痛回答。事实上那里的痛苦已经远远不及开始，但是心理上的恐惧感使他的生理感觉也产生了错觉，把痛苦给扩大了。</p>
“好。第二个问题，他是什么人？”林征不动声色，继续发问。</p>
汪凯犹豫了一下。</p>
林征右手一扬，另一根钢针出现在手中。</p>
汪凯大骇，叫道：“我说我说！他……他说他是方坤的手下，叫辰子！”</p>
林征内心一震。</p>
原来是他！</p>
脑中迅速回忆起他那天的话：“我只提醒你一次：不要以为我两次栽在你手里，就不是你对手。我擅长提暗杀，而不是明斗，今晚之后，我仍会设法对付你，希望你不要掉以轻心。”</p>
巧布陷阱，趁不备而杀之，这家伙果然没吹牛。虽说下面格斗不是林征对手，但是暗中袭杀，这手段连林征也不禁刮目相看。</p>
回想当时情景，辰子藏身的方位，恰到好处的货车，以及一枪就能击中的油箱，林征不由倒吸一口冷气。</p>
再加上故意用汪凯作诱饵、把林征诱到空旷而难以躲避之处的布计，如果这是都是由辰子自己设计的，那这小子确实是不愧是方坤手下的第一杀手！</p>
林征心念一转，再问：“你以前不认识他？”</p>
“不认识！不过我听过他的名号，方坤手下的头号杀手，别说咱们北街，就算是在全台州的黑道，也是鼎鼎有名的一号人物！”汪凯丝毫也不敢隐瞒。</p>
林征喝道：“你骗我！”</p>
汪凯大惊道：“我没……没说谎！”</p>
“证明给我看！”林征毫不停留地紧紧相逼。</p>
汪凯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这事怎么证明？难道把辰子找来当面对质？</p>
林征再次抬起右手，手中钢针闪着寒光。</p>
“别……别动手！扬……林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汪凯哭丧着脸，心里的恐惧无以复加。</p>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我？”林征兜了个圈子，继续追问。刑问不能一直循序而行，否则容易给狡猾的被审问者以可趁之机，在脑中形成真假难辨的答供，这道理他非常清楚。</p>
汪凯差点要哭起来：“他……他没说……”</p>
“那我们换一个角度来问，你为什么相信他真的是想杀我和能够杀掉我？”林征直觉感到他没有说谎，立刻变换问题角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