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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接，就不接。”秦慕白斩钉截铁的说完，从胸甲兜里拿出一份军情奏报扔给褚遂良，说道，“褚中书请自己看看吧，敌伪军在邓州都干了些什么。烧杀抢掠奸**女，无恶不作！要我秦某人隔江看戏坐视敌伪军如此横行霸道欺压良善，我秦某人，也做不到！”</p>
褚遂良吃惊的打开军报看了几眼，吸了一口凉气惊道：“想不到，李佑竟如此行事！他好歹也是大唐的亲王，治下全是自己的子民，情何以堪？”</p>
“哼！”秦慕白冷笑，“他若懂得人伦情理，就不会干出今天的事情来了。他任用的所谓大将，全是一些江湖流氓市井无赖，这些人能干出什么好事？秦某满以为陛下会来一旨令文，命末将跨江击贼讨逆平叛，谁曾想是要末将做缩头乌龟！就算末将能冷着心寒着脸孰视无睹，末将麾下的将士们，也不会答应！那对岸的百姓，好多都是襄州百姓的亲人同胞。军府上下早已是战意爆棚群情激昂。再忍心下去，末将担心，军心哗变！”</p>
褚遂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秦将军说了这么多理由，无非只有一个目的你要抗旨起兵，对么？”</p>
秦慕白轻轻咧了一下嘴角：“褚中书是聪明人，一下就猜对了。只是可惜，末将没有给您准备奖品。军情如火时不我待，末将没有时间和诸位在此作口舌之争了告辞！”</p>
“慢！”褚遂良大喝一声，走上前来几步站到李恪与秦慕白之间，说道，“吴王殿下，你好歹应该劝一劝秦将军。秦将军，你也应该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p>
“刺史与都尉，相互衔制，但并无从属关系。本王无权向秦将军发号施令。”李恪淡淡的说道，“而且……本王都已经打点行装赴往京城了，还怎么劝阻秦将军？”</p>
“你！”褚遂良狠狠的碰了一个软钉子，随即苦笑，心中已是会意这二人，分明是早已预谋好的。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就算他是御使钦差，但现在皇命都压秦慕白不住了，他褚遂良光有一张嘴，拿什么来阻止铁了心的秦慕白？</p>
“看来本官，是多说无益了。”他摇了摇头，苦笑道，“秦将军，你好自为之。本官，会将一切如实奏报给皇帝陛下的。”</p>
“甚好。”秦慕白看着褚遂良点了一下头，又道，“两军即将交战，江河陆路皆是不通。吴王殿下要赴京，也须等上三五天才是，以免罹受兵祸。末将言尽如此，告辞！”</p>
说罢，秦慕白和来时一样，大步流云战袍飞扬的走了。</p>
“哎……”褚遂良看着秦慕白的背影，苦笑的摇了摇头。</p>
李恪拿着圣旨，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褚中书，何以苦笑叹气？”</p>
“没什么。”褚遂良笑而摇头，说道，“褚某只是在叹，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不知时务了？”</p>
李恪也笑了：“先生何出此言？”</p>
褚遂良环视了一眼厅堂内的众官，笑而摇头：“罢了，不说啦！既然现在不便动身，不如就请吴王殿下安排一个好地方，我们索性一同登高而望，看秦慕白水战鏖兵如何？”</p>
“好啊！正合本王心意！”</p>
秦慕白方才走了刺史府没几步，对身边侍从下令道：“持我印信，快马而回下达军令全军整肃，人马登船，准备战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