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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p>
“就是……这样……”</p>
入夜了。</p>
大都督府里依旧灯火通明,时时可闻男人无加掩饰的痛哭之声,许多军士轮流爬上屋顶,在用魂幡给秦叔宝招魂。凄厉悲怆的呼喊声在夜空之中,传出极远。</p>
秦慕白依旧坐在火盆前烧纸,身边摆着几样冰冷的饭菜,丝毫未动。</p>
正在这时,灵堂屋门口传来一串轻轻的铃铛声。轻盈,悦耳,无拘无束,与这沉闷哀痛的气氛格格不入,正朝屋中走来。</p>
一直将自己关在一个密闭空间里的秦慕白,也被这一串清脆细小的铃声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来。</p>
他看到,一个好小的孩子正站在灵堂的屋门口,穿一身火红的锦袍儿梳两行麻花瓣子,眨着一对乌亮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又有一丝惶惑的,看着他。</p>
“哪来小女孩子?”秦慕白不禁诧异。</p>
第一眼看到这个小女孩子时,秦慕白的心不由自主的轻轻悸动了一下。就如同前世今生,故人相逢。似曾相识,却又忆不起在哪里见过。</p>
小女孩子静静的站在门口,既不吭声也不挪步,一双嫩嫩的小手自己轻轻的拍打,手腕上的两串红绳小铃铛,轻盈的响起。</p>
一大小一小两个人就这样奇异的对视着,秦慕白使劲的回想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女孩子,为何会有这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那个小女孩子看了秦慕白一眼,眨眨那一对灵动乌亮的眸子,突然害羞又搞怪的咧嘴一笑,朝旁边跑去。</p>
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小女孩子摔倒在地。秦慕白心中蓦然惊痛,跳身而起去抱她抱了起来。</p>
小女孩子居然没有哭。被秦慕白抱起来后,反而看着他嘻嘻的笑,两只粉嫩的小手依旧轻轻拍着,叮当,叮当。</p>
“你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到这里来了?”秦慕白在屋外四下看了一眼别无旁人,于是抱着她走进灵堂,在一张大椅上坐下,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抹微笑,一边逗她一边问道,“你父母呢?”</p>
“我娘让我来的。”小女孩子年纪还很小,路都走不能稳显然还在咿吖学语。</p>
“那你娘去了哪里呢?”</p>
“就在那里呀!”小女孩子朝外指。</p>
秦慕白抱着她走到门口四下一看,依旧是没有人呢!</p>
“兴许是一时走开了,你乖乖呆在我这里,等你娘回来好吗?”对这个漂亮又可爱,充满稚气与灵气的小女孩子,秦慕白心中欢喜且感投缘,于是又将她抱着回屋坐下。</p>
小女孩子似乎一点也不惧怕生人,任由他抱着还坐在了他的腿上,一直晃动着双腕,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时而发出天真活泼无拘无束的欢笑声,乐此不疲。</p>
“当年,我父亲也曾这样抱着逗我玩过吧……”看了一眼灵位,秦慕白不觉微然一笑,对小女孩子道,“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好吗?”</p>
“小楼儿!”</p>
“什么?”秦慕白愕然!</p>
“小楼儿呀!”小女孩子笑嘻嘻的说。</p>
秦慕白心弦一动,将她抱得正了对着她问道:“那你娘叫什么?”</p>
“叫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