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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方面的事？</p>
——如果一个男人明确告诉你，他有喜欢的人，那说明什么？</p>
——说明不管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都不会喜欢你。这是在断你的念想。</p>
——那如果之后，他又同意和你交往了呢？</p>
——那说明他之前是欲擒故纵，吊你胃口。</p>
——可是交往之后，他又不和你有任何进一步发展，成天一副扑克脸，对你凶神恶煞，还不许你招惹他，这又说明什么？</p>
这一次，乔雨霏的回复足足迟缓了两分钟。她回道：说明那个男人有病，你应该敬而远之。</p>
看着乔雨霏发过来的两句话，阮念初皱起眉，陷入了认真的思考。</p>
她足足思考了两个白天加一个晚上。</p>
厉腾不像个正常人。当年为抓捕坤沙和图瓦，他蛰伏四年，和那群无恶不作的暴匪称兄道弟，杀人放火，茹毛饮血。试问哪个正常人能做到这点？这样一个人在战场上是最好的战士，但在生活中，却绝不是能长期相处的人选。</p>
阮念初本以为，七年前的那段经历，至少能让他们和谐相处，顺其自然地发展。没成想，造成了相反后果。</p>
乔雨霏那句话说得很对：不是一类人，根本走不到一起。</p>
有的人和事不适合拥有，只适合拿来回忆。</p>
想通以后，阮念初在星期一晚上的九点二十分，给那个叫0714的微信发去了一条消息。她写道：厉队长，经过两周的相处，我发现你和我并不适合当情侣。我们还是分手吧。</p>
交往是她提出，分手也是她提出，也算有始有终。</p>
只过了五分钟，厉腾的回信就来了。</p>
行。</p>
很简短的一个汉字，甚至没有加标点，看上去就和他的人一样，冷漠不近人情。阮念初捏电话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她心里不自在，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敲九宫格：你放心，小星那儿的课我会继续去上的。</p>
对方不再有回音。</p>
阮念初等了会儿，放下手机，突然有点自嘲地笑起来。她的第二段恋情，比上一段更短，只撑了两个星期又三天。又让乔雨霏说对了，这乌鸦嘴。</p>
*</p>
之后，厉腾再次出现，是在他们和平分手后的第五天。</p>
那是一个不太寻常的周五。演出团有同事转正请客，吃饭唱歌一条龙，地点就在离单位不远的万象城。阮念初本不想去，架不住同事盛情难却，最后还是去了。</p>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她才从出租车上下来，打着哈欠往家里走。时至夏末，晚间的风已沾染微凉的秋寒。</p>
门洞内，楼道黑漆漆的。</p>
阮念初跺了跺脚，声控灯没有亮。看来是坏了。她皱眉，只好扶着扶梯抹黑上楼，动作小心翼翼。</p>
到二楼平台时，她一滞，抬头瞬间，吓得差点儿摔倒。</p>
小方型的天窗底下，斜靠了个男人，身形高大，姿态随意，不知已经站了多久。他在抽烟，火星在他双唇间忽明忽灭，烧起的瞬间映亮那双眼，竟直直盯着她，漆黑幽暗，深不见底。</p>
“……”阮念初认出他是谁，定定神，勉强站稳了，道：“厉队？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么？”</p>
视野里太黑暗，这让她心里很害怕。</p>
厉腾看她一会儿，竟笑了，扔了烟头拿脚碾灭，说：“你之前老问我，想干什么。我来告诉你。”</p>
阮念初听出他语气清醒而冷静，稍微不那么怕了，点点头，“你说。”</p>
厉腾往她走近几步。下一秒，令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事就发生了。</p>
他拽住她的手腕下劲儿一拽，把她摁在墙上，扣住她的下巴，狂乱野性地咬出几个字来：“老子就想干这个。”</p>
阮念初愕然地瞪大了眼睛。</p>
毫无防备的，她的唇被他狠狠封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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