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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蕴艰难地咽口口水：“老鳖？”</p>
“对的。”自立道，“我有一次回来多过几天，就被我娘喂肿了，还说我瘦。”</p>
肖蕴不太信：“有这么夸张吗？”</p>
“回头你婆婆叫你喝汤的时候，你可别说不喝。”自立先给她打预防针。</p>
饶是如此，肖蕴还是不信。然而，当晚吃的老母鸡汤煮面条，第二天晌午红烧肉加螃蟹。晚上是鲈鱼炖豆腐。第三天晌午是清炖甲鱼。肖蕴算是服了。看到甲鱼的小爪子，她身上也起起鸡皮疙瘩。</p>
薛琪见肖蕴迟迟不吃，很好奇：“你怎么不喝汤？”指着她的碗。</p>
“我不太喜欢吃甲鱼肉。”肖蕴指着碗里的一条腿。</p>
自立坐她旁边，见她脸色不对，想问她是不是病了，忽然一想，把甲鱼腿夹走，给她夹一块甲鱼壳周边的软骨，“这个好吃。”</p>
肖蕴松了一口气，夹一点点塞嘴里，有些意外：“是挺好吃的。”</p>
“你怕吃这个？”宋招娣看出来了，“那咱明儿不做，改做牛排。”</p>
灿灿连忙说：“奶奶，我喜欢牛排。”</p>
“我也喜欢牛排。”炎炎奶声奶气道。</p>
宋招娣见他俩喝的满嘴油，还惦记别的：“明天正好是周末，叫你爸你妈做。”指着一直放在冰箱上面的钱盒子对振兴说，“多买点，再给他俩炸点牛肉。”</p>
“我最喜欢炸牛肉啦。”灿灿忙说。</p>
炎炎嘴里塞得满满的，没法说话了，使劲点点头。</p>
“你爸他们兄弟几个小的时候，家里没什么吃的，整天惦记着吃。”钟建国纳闷了，“咱家现在可从没缺过吃的，你们怎么就这么馋？”</p>
灿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想到：“奶奶做的好吃。”</p>
“就凭这句，给你们炸一碗。”宋招娣笑着说。</p>
肖蕴不太会做饭，和自立在单位的时候，因两人工作忙，经常在食堂里吃。偶尔做饭，也是她洗菜切菜，自立来烧。</p>
上一次来钟家，肖蕴和自立还没结婚，宋招娣又不叫她做，肖蕴就没进厨房。当时她也没在钟家待几天，就回帝都了。</p>
肖蕴和自立结婚前一晚，裴玉玲曾和肖蕴聊过，嫁给自立以后要孝敬公婆，她是长嫂，弟媳妇做错事，也不要跟她们计较等等。</p>
回来的前几天，肖蕴嘴上说她想学炒菜，叫自立教她。其实是怕到了钟家，她连番茄炒蛋都不会，宋招娣告诉她妈。以致于从前天晚上开始，肖蕴就去厨房帮忙。然而，做的最多的就是递双筷子递个碗，或者递一把刀。</p>
今天吃过早饭，听说宋招娣真要炸馒头炸牛柳，肖蕴觉得简单，就对宋招娣说：“娘，你跟我说一下怎么做，我来做。”</p>
“你做？”宋招娣真不是看不起她，“挺麻烦的，你先学着点，赶明儿再做。”</p>
肖蕴想说，不就炸馒头和牛肉，丢油锅里不就炸了。话到嘴边，想到面前的人是她婆婆，自立最尊敬的人之一，把话咽回去，笑着说：“好的。”</p>
振兴买牛肉回来，宋招娣就先腌肉，肉腌好，把馒头切成小块，裹上蛋液放在有过里煎。随后才问肖蕴：“你们在家也这么吃？”</p>
“……没有。”肖蕴实在不想承认，看一眼旁边案板上还没腌好牛肉，试着问：“您平时也这么做？”</p>
正在手指牛排的振兴说：“不常吃，十来天吃一次。”</p>
“十来天？！”肖蕴惊讶，她以为振兴说一两个月，“你们不嫌麻烦？”</p>
宋招娣：“的确挺麻烦，所以都是周末大家一起做。其实也是因为家里人多，如果家里只有我和你爸，做一点够吃两顿的，他什么时候想吃，我什么时候做。”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是自立，手里还拿着馓子，“该没了吧？还是大娃和三娃走的时候我做的。赶明儿你们回去，我再做点，和青菜一块炒，可以当菜也可以当饭。”</p>
自立把剩下一半馓子给肖蕴：“娘，我来做吧。”</p>
宋招娣把锅铲给他：“咱们晚上吃什么？”</p>
肖蕴险些被馓子呛着，忙说：“娘，还没到晌午呢。”</p>
“晚上吃清淡的。”自立笑着道，“晚上我来做。娘，你明天可别再煲汤，连着喝三天，还继续喝的话，我们都得喝上火。”</p>
宋招娣：“我也没打算炖汤。”眼角余光注意到灿灿和炎炎跑过来，“还没做好，你们再写一篇字，就可以吃了。”</p>
“我闻到香味了。”灿灿仰头说，休想骗他。</p>
宋招娣：“那是刚下锅，离熟还早着呢。”不待他开口，又说，“你们不听话，做好也不给你们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