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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p>
罗南的精神感应一直追着安翁，也在观照逻辑世界。事态的变化，他有的看懂了，有的半懂不懂。等到巨大光茧出现的时候，他隐约知道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环节，可受限于认识水平，思维就卡在这里，很难接续下去。</p>
他只能不断提高感应精度，认真去看，即使这样要比他刚刚领悟的“生命草图”感应方式耗神十倍百倍，可他觉得，必须如此。</p>
这时候，很难形容的光芒，从真理天平投影中透出来。单独感受，看不出所以然来，可在这道光芒之下，真理天平两侧的黑白秤盘，瞬间失去了“颜色”。</p>
黑不再是黑，白不再是白，似乎被抽走了什么关键性的元素，又仿佛混染在一起，见不分明。</p>
就是这难以形容的光芒，在阴影巨柱中，无声开辟出一片区域。外形与最初三位主祭搭建天演领域时，身外的光茧相近，只是要大上十倍。</p>
真理天平投影居于光茧正中，光芒与阴影交织，形成无数粗细不一的线条，乍看像蓬散开的树枝，还在不断地生长，有的甚至缠绕在两个秤盘上，幼细的“枝条”盘转刺入上方的映射图景中，不管是人面蛛，还是鸢形盾，又或是格式塔。</p>
正因为如此，三组映射图形，同时出现了变化，光影微幅扭曲，结构消融。</p>
“神圣空间，超凡置换。”</p>
欧阳辰身外波纹层叠，抵消阴影巨柱的阻力，一步步接近光茧所在，波纹前端，甚至已经与光茧外围接触，起伏荡漾。进度虽是不慢，可看到光茧生成，波纹变化，眉头还皱起：</p>
“由世俗之物的小置换，变成超凡领域的大置换，安翁您确实出手不凡……然而如此借用真理天平的力量，贵教首祭可应允了？”</p>
光茧内部没有任何回应，罗南却莫名心头微悸。</p>
置换？</p>
他大概明白了一些。此时天平两端，人面蛛与他、与柴尔德之间，就是在置换吗？</p>
不，不是的。</p>
毕竟两个祭坛框架仍在纠缠，安翁把罗南摆上了真理天平，就注定两个框架一定会形成密切的联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