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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狐摔手想走，被剪纸硬生生拽着：“别呀，听说那小子又把自己搞得五痨七伤，眼睛都快瞎了，伤情应急处理这块儿我一窍不通，你不帮忙，我只能用纸灰去糊了。”</p>
“你糊去，管我屁事。”</p>
“走了走了……哎，那头魔鬼鱼不吃人吧？”</p>
“谁知道？送你个次声波你吃不？”</p>
“我擦！”</p>
两个人拉拉扯扯，可最终还是往齿轮方向去了。进入齿轮内部的时候，天空中的魔鬼鱼没有吃他们，也没有赠送次声波，完全视若无睹，只是一遍遍地从齿轮旁边小湖中吸水，化为水炮，砸入楼上的起火点。</p>
所谓的水炮，可是真的水制炮弹，魔鬼鱼经过口腔、腮腔的特殊作用，将大量湖水凝合了极为扎实的大水球，从窗户的空隙中砸进去，又快又准，灭火效果一流。</p>
剪纸又是啧啧称奇，又是脑袋生痛：“这家伙成精了都……是不是太高调？真被拍到的话，网上要炸啊！”</p>
红狐不说话，当先迈入齿轮内部。</p>
此时，各个楼层的被水火之力来回折腾，已经一片狼籍，十分惨淡。路上见到几个多功能机械人，看上去是有救火能力的，但都被砸爆，显然是坦克的手笔。</p>
不过，这位始作俑者的下场，比这些机械人要凄惨十倍。</p>
“南子，哪儿呢？”剪纸招呼两声没人应，十分奇怪，更是担心，总不会又出了状况吧？</p>
“在地下。”红狐反倒成了领路的，带着剪纸走消防通道，一点儿不犹豫。</p>
“你……咳，这里结构挺独特的，听说是他母亲一手设计建造，可惜了。”</p>
剪纸硬生生换了半截话，终究没有说破。很显然，红狐事后肯定是跟了罗南一路，确认他的行踪之后，才又回到林子去的。</p>
从霜河实境那晚上，剪纸就看出来了，红狐在解开了对罗南的误会之后，又变得非常上心，或许有点儿嫉妒，但更多还是某种羡慕和代入。</p>
也许他在想，如果湖城换了夏城……</p>
可惜，凡事没有如果。</p>
红狐和剪纸一路走到中控室，看到的同样是一片狼籍。坦克在搞破坏的时候，第一个破坏的就是中枢系统。</p>
“真彻底，也是大意了。”</p>
剪纸看得叹气，有几次他在这里向罗南授课，聊天的时候，听罗南说起，原来这边是有一个很严密的安防系统的，可罗南不太喜欢那个，入驻齿轮之后，就将该系统封闭掉，剩下的一点儿权限控制手段，在坦克这种毫无顾忌的专业破坏者面前，就像一层薄纸，毫无效果。</p>
红狐想的是另一件事：“人呢？”</p>
他刚才是悄然尾随罗南，看他停留在中控室里尝试通过手环授权恢复系统运转，一时脱不开身，才放心离开的。</p>
可现在，中控室里空空如也。</p>
罗南不见了，那个被罗南禁锢住的蛇语也不见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