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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年轻人，鼻端已经嗅到芬芳体香与酒气混杂的味道，对他来讲，这就是欲望的气息，然后，台阶向他迎面而来。</p>
“扑通。”</p>
年轻人直接拍在台阶上，一动不动，昏死过去。</p>
牡丹头也不回，继续踉跄步子，偶尔扶墙，往前行去。她一边走，一边漫声吟道：“……坚著于五欲，痴爱故生恼。以诸欲因缘，坠堕三恶道。轮回六趣中，备受诸苦毒。受胎之微形，世世常增长。”</p>
什么鬼？罗南听得半懂不懂，只觉得像是佛经之类，而且词句色彩让人不怎么舒坦。</p>
正莫名其妙的时候，牡丹脚步停下，距离巷口已经不远，上午的阳光切过高楼间隙，奇迹般落在前方长巷尽头。</p>
那边，是一处比较繁华的街道，人流穿行，喧哗声入耳。</p>
墨水敛翅，停在巷口上方的某个窗台上，继续盯着她。却见牡丹莫名一笑，径直踏出巷口，映着斜射过来的阳光，笑容灿然明亮，不见任何抑郁和污浊。</p>
她就这样，自然融入到街旁涌动的人流里面。不过眼下最招人眼球的，还是一队正向市政广场开拔的大学生联欢队伍。</p>
罗南对此不感兴趣，感觉现在的牡丹似乎更沟通，便问道：“你准备在市政广场混一天？那么有什么资料……”</p>
“**！”</p>
清脆响亮的击掌声响起，牡丹就站在路边，向着队伍人流用力鼓掌，大声高呼：“团结！”</p>
醉酒恣意的模样，多半很惹人厌，可是作为美女，却是有特权的。步行的队伍里大多数人都是懵逼，但见牡丹这样大美人鼓劲，仍有不少的年轻男子大笑附和：</p>
“团结。”</p>
牡丹继续卖力鼓掌，她微倾身体，躬起腰背，拍红了巴掌，仿佛已经沉浸在热烈的气氛中，继而再次高呼：“荣誉！”</p>
又是美人，又如此真诚，这次响应的人就更多了，声浪已经汇聚成型：</p>
“荣誉！”</p>
牡丹额头微微见汗，她径直撕下皮制外衣，搭在臂弯，上身就一件单薄的衬衫，完全无法遮掩美好的线条。不过真正撼动人心的，却是她恣意明朗的笑容，美好的唇形之下，雪白的牙齿露出来，如此灿烂。</p>
就在这样的笑容里，她大步走进联欢队伍，就像一位最熟悉的朋友，理所当然地张臂，搭上两位学生的肩膀。</p>
学生正好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都发懵。但这一刻，其他人的尖叫声和掌声，震得周围的高楼窗户都嗡嗡作响。</p>
就在这波声浪里，牡丹仰天呼啸：</p>
“青春！”</p>
队伍成员和周围的观众们已经被这位耀眼的美人挑动了心弦，大部分人已经没了词句，只是疯狂的尖叫响应。</p>
然后人们就看见那指向天空的手臂：</p>
“胜利！”</p>
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里，人流向前涌动，牡丹就在队伍中央，高挑的身躯就算在人流深处也无比耀眼。指向天空的手臂已经是一面旗帜，指挥人流，如同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次第向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