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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诰封过的冯夫人的话,却让妙姐儿想起来一件事情:“说你们家有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已经破题可以做文章,不知道是行几?”</p>
被问到话的冯夫人尴尬一下才回话道:“王妃说的是行二的那位公子,可是有人说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妙姐儿含笑,这位冯夫人也是个粗通文墨的人,这句话也知道。听着冯夫人继续说下去:“去年都说他是聪明会写文章,名气儿出去了,我们老爷天天带着外面去,竟没有认真坐下来写功课,今年就没有太多人夸他,所以我没有提他,想来想去,只有排行第五的那个孩子最合适。”</p>
虽然不知道,妙姐儿也能猜出来,这位行二的公子应该是庶出,而排行第五的这一位应该是冯夫人亲生。</p>
并不说破,也不想在此时就问出谜底的妙姐儿只是道:“既然如此,都送进来给我看看吧。”冯家二公子七岁就能破题,已经是才名在外,就是刚回来不久的沈王妃也是听得清楚,这要归功于南平王夫妻经常是布衣长衫外面逛去,听一听街上的消息和新闻。</p>
世子朱睿在京里一帮世子陪着,毅将军也不比哥哥差,与十五皇子年纪是差得不少,可是最是要好,而且带过十五皇子出去打过一架,朱宣和妙姐儿听到过以后,让妙姐儿赶快去慧妃宫里谢罪过,慧妃倒是不放在心上,反而要重新听一次:“怎么打的,让我听听详细的。”</p>
就象端慧要宝绢陪着,自己一家人觉得没什么,对于薛将军家来说,高兴之余又要担心女儿淘气,又要担心女儿会不会得罪小郡主,就象妙姐儿对待慧妃的心情一样。</p>
看着冯夫人尴尬,妙姐儿再温和地描补一句:“小王爷们选伴读,是王爷亲自在选,夫人家里多出有才名的小公子,不要不舍得都送来才是。”说得冯夫人不知道是高兴不是不高兴才是,本来是推荐自己的儿子,不想帮着别人送了一程,妙姐儿只是淡然的笑,不是你送了别人一程,却是别人自己名气早就在外。</p>
冯夫人告辞出去,妙姐儿漫步到厢房里来,太夫人也在这里,正在看端慧郡主的新衣服,一件真红色绣瑞兽的罗衫,再就是葱白样的一件蜀锦,看到妙姐儿进来,忙道:“我看着祝妈**针线越发的好了,新给我做的一件衣服,我明儿穿着吃你的家宴去。”</p>
真心实意地对着太夫人说话的妙姐儿道:“父母亲就住着才好,才有这样天天热闹。”婆媳两个人微笑,都知道这不可能。太夫人与老侯爷出京,也是京里禀过了,封地在外的王爷们,家人都在京里,就是原本不在的,也是迁去京里,世子不用说,都在京里才是。</p>
太夫人觉得自己上了年纪,越发的话多,又要和妙姐儿说说二房里三个有孕的人,还没有提一句,瑞雪过来禀道:“张夫人来看王妃。”沈王妃丢下衣服只得又回房去。</p>
张夫人是母女两个人一起来的,手里还拉着女儿张含冬,坐下来就道:“几天没有来看王妃,端午节虽然过了,听说王妃这里要在花儿枝上系香囊,家里几两冰片香料比外面买的好,特地拿来孝敬王妃的,此许东西,请王妃笑纳才好。”</p>
转身让女儿张含冬送上来一个刻着缠枝花样的小木盒子,就是这盒子本身也是檀木的,散发着淡淡香气。妙姐儿让站在榻前的瑞雪接过来,道:“多谢你费心想着,是端慧淘气,要在花枝子上缠丝带系香囊,表哥不用说,样样依着她,不想你这样有心居然想着。”端慧幸好没有说过要星星,不然的话,妙姐儿在心里笑一声,这星星可怎么找呢?</p>
送礼过来当然是有话说,张夫人赶快接上来道:“小郡主品格儿聪慧,就是我看过也是心里爱得不行,不要说王爷王妃疼她,就是我们家含冬每每回家去,都说小郡主是如何的好,只是跟不上,我大胆说一句,听说王妃给小郡主在挑伴读,我们家的这姑娘,不说是百里挑一的,也还会认几个字。”</p>
然后张夫人就推女儿,用手指着王妃屋里挂的一个条幅问张含冬:“这是什么字?”妙姐儿房里挂着的是朱宣写的四个字:福馨一身。妙姐儿听着张含冬念出来只是笑一笑,这位张姑娘就是把宝绢推坐到地上的那一位,旁边还有丫头,当然是看得清楚。</p>
收了别人的礼,妙姐儿也是实话实说,当然含蓄一下:“我们端慧自己挑花了眼,才挑了一个薛将军家的宝绢,张姑娘当然是好的,就是郑家的灵丝,陆家的妍兰,都是好的,”妙姐儿嫣然一笑:“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更好了。”</p>
晚上朱宣回到房里来,看看天黑下来,命人把罗汉床搬到花架子下面,问一声儿父母亲白天出去累了已经歇下来,朱宣只带着妙姐儿和端慧在院子里乘凉赏月亮。</p>
端慧郡主缠着父亲:“讲故事。”妙姐儿听一听,大为惊奇:“表哥还会说女娲补天,还以为你只看兵书。”看着瑞雪送上一盘子果子来,让再送一盘子给小王爷们:“在看书呢,让他们看过了就睡吧。”</p>
侧耳听一下房里也没有胖倌的哭声,想来是睡了,朱宣拍着伏在自己腿上在睡着的端慧道:“你是在怪表哥对着你没有说过,今儿不是你也听了。”</p>
夫妻两个人小声在说话,怕吵到端慧,妙姐儿道:“世子没有订亲,儿子们和女儿要选伴读,这要给胖倌伴读的人都来了。”对着天上迢迢明月,妙姐儿心想,这日子真充实。天天会一堆人,见一堆长得俊秀的小孩子们,我自己先挑花了眼。</p>
提起来这件事情,是为了感谢朱宣:“想想表哥帮我挑人,也象我现在这般煞费苦心。这感激虽然来的晚,只是你别怪晚了就是。”星夜下,妙姐儿明眸中并不是感激感谢,也不是深情流露多少,只是有若波水对着朱宣道出来一句。</p>
朱宣一只手在拍着端慧,另一只手搂过妙姐儿在怀里,温柔地道:“跟表哥还要这般客气。”看着妙姐儿只是对着天上银河星闪在看,朱宣又低声道:“你又想家了?”南平王自从相信妙姐儿的话以后,也是扼腕无力,就是皇帝的心思尚有三分揣摩,只是妙姐儿想家,却是全无办法,只能平时多多地对她关怀关切罢了。</p>
“不许再想,”独断地朱宣安慰过后就是霸道,如果妙姐儿得逞心愿回家,那就是一家人分离之时,这样奇怪的事情都会出现,朱宣不能不担心妙姐儿会不会也突然离开,就象她说的一样,更为担心的是妙姐儿要是离开,再回来的会是谁?我真正的表妹,还是不要了吧。</p>
银河依然深邃在高空中,妙姐儿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思绪,在朱宣肩膀上靠着,看到他担心的眼神,这才甜甜地一笑,在朱宣面颊上亲一口,再一次和端慧平分一下:“这边是我的吧。”然后觉得有胖倌真是不错:“要是再生个女儿,我还亲哪里。”</p>
朱宣装模作样的想一想,道:“这真是个难题,妙姐儿你只能亲这里。”偏过头去在妙姐儿红唇上**一下,低声调笑道:“给你亲这里。”然后想想生胖倌那么艰难,朱宣仍有后怕:“母亲来看过,也说这么胖可不好生,说我那会子也没有这样胖成这样,是满月后才胖起来。”</p>
生孩子难产的人太多,背地里再偶然听过上年纪的妈妈们议论:“要是第一胎,不定怎么艰难呢。”朱宣再搂搂妙姐儿,心里想着五个孩子,不算是多,也算是对得起祖宗。</p>
南平王打算有十个儿子跟在身后上战场的想法冷却不少,院子里轻风吹拂中,胖倌房里有了动静,想来是在喂奶,过一时又熄了灯,妙姐儿感叹一声:“这孩子真乖。”</p>
走廊转角走过来的瑞雪给小王爷们送过东西,先回到自己房里去,意外地看到乌珍、银文和几个丫头都在房里伴着丰年在说话。</p>
“你们在说什么,”瑞雪把手里的帕子丢下来道:“这块弄脏了,我来换一块就出去。”洗了手重新打开箱子取一块新的帕子出来,瑞雪还是要问一句:“今儿晚上这么热闹?”</p>
乌珍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成亲会有多少嫁妆?”房里的丫头们一片轻笑声,是乌珍又要开始发癫狂,拉着不当值的丫头们在这里问嫁妆。</p>
四姨娘当然是不会第二天再来听乌珍说嫁妆,乌珍回来在心里闷了几天,决定问一下别人的嫁妆是多少,再有人问,这样说起来有模有样,总不能真的跑去沈王妃那里问一声:“给我备的什么嫁妆?”</p>
“乌珍这丫头又疯了,”丰年笑着对瑞雪解释:“她想嫁妆了,所以来问我们。”瑞雪先是红了脸,后来看着银文在交待乌珍:“至少要有一套盆桶,一套家具摆设,当然是梨木的好,”丫头们只是笑:“银文也疯了,这梨木的可不便宜。”</p>
银文先道:“别打岔,等我说完。”再对着听得有精神的乌珍道:“要描金的箱子,衣架,至少三、四张床,一样不能少。”瑞雪也笑了:“你是在说自己的嫁妆吧,这一套下来要多少钱,你置办不起,在这里耸着乌珍去问王妃要,”银文先红了脸:“看姐姐说的。”</p>
“疯丫头,你不用在这里问,直接王妃面前问一声去,我听妈妈们说,先时给你备齐嫁妆,都在二门外哪个屋子里摆着呢,”瑞雪转向乌珍道:“你自己去看看就是,不就心里都明白了。只在这里拉着问。”</p>
乌珍是用心地记这些在心里,准备四姨娘如果再来,就对她说我有这些。做姑娘攀比的心已经起来了,当然是要攀比到底,乌珍在王府里呆得久了,怕人笑话这话虽然不说,可是心里明白,样样都要说的好才行。</p>
等瑞雪出去,房里的乌珍又换了话题:“成亲是怎么一回事?”丫头们都格格地低声笑,这话说着羞死人,又不舍得离开,听一听哪一个人会先说。</p>
还是丰年没有忍住,坐在小桌子烛花下面的丰年红着脸道:“听我妈说,衣服要压着衣服才当家。”</p>
丰年是粗粗的讲,说得人人都掩口,只有乌珍是细细地在问:“怎么压,上衣压着,中衣压不压?那。。。。。。小衣呢?”</p>
房里人人都啐她,都咬牙道:“再说下去,更不好的都出来了。”借着乌珍的懵懂疯劲儿,人人都在这里说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题,又没法子问家人,又没法子问人,其实人人心里都有疑问,成亲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样子?所以人人都不走,只是这里坐着互相磨蹭,等着乌珍再问出来什么。</p>
最近时时被啐的乌珍已经习惯,一问这些就招人一声啐,乌珍咧嘴笑着:“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听?”然后真的怕人都走了,再接着问出来:“第二天早上他先起来,我先起来,还是一起起来?”</p>
丫头们都不忍再啐她,这也要问吗?房里一片寂静,乌珍以为别人没有听明白,详细再说一回:“如果他睡里面,当然我要先起来;如果他要是睡外面,我可怎么办,我起来要从人身上过来。。。。。。”</p>
房里人人都脸扭转过来,可是都在笑,这样描述法,人人都在联想自己成亲的时候第二天早上,然后大家都在心里笑骂,乌珍这个害人精。</p>
丰年不无羞涩地回答乌珍这个问题:“男人睡外面吧。”不在房里侍候的乌珍不知道这是丰年看过王爷王妃安眠是这样,只是拉着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没有成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