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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秀珠百感交集对于女儿一成亲就要离开自己是百般的不舍,再想想又可以成为吹嘘的条件之一,看着妙姐儿只是看着,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p>
“你不要只看着我,我多年不在京中,又有身子,正好呆上两年,总是孩子们陪着父母亲,今年就是我和表哥在京里。”妙姐儿对陶秀珠微笑道:“你倒是没有怪我把他们匆匆打发走。”</p>
陶秀珠只是这么闪神一下,就立即是笑容:“找你这么个亲家,不亏我费尽心思。”妙姐儿掩口而笑:“小心表哥听到。”</p>
“听到就听到吧,”陶秀珠才不当一回事情:“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有身子,雪慧离开你,这不合道理。”</p>
雪慧听着婆婆全然不放在心上:“照顾世子最重要,封地上的事情雪慧自己要学着管才行,想我当初也是太夫人一点儿一点儿地交过来。”</p>
妙姐儿再看看雪慧:“你们和毅将军一起回去,你一个人去是有些孤单,我想让冰晶去陪你,可是这要你自己拿主意才行。”</p>
虽然说是让雪慧自己拿主意,可是婆婆说出来,雪慧还是答应一声:“多谢母亲想着,我也想着有个人陪呢。”</p>
“这就好,”妙姐儿也觉得安慰,对银文道:“离京的路菜,各样的东西正在收拾,你再去交待一下,路上除朱小根跟着世子,还有就是世子妃的陪嫁丫头,再添上两个老成的使唤人,别的人都留下来。”</p>
陶秀珠面露笑容,雪慧也是笑容满面,临走的时候给妙姐儿认认真真的行了个礼。刚起身子的妙姐儿倚在锦榻上,只是盘算着我在京里呆上两年,这两年可怎么过才成,京里诸多游玩处,有心旧地重游,不想又有了,歪在榻上一直就盘算着,又人来人往地回事情,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倚在榻上沉沉睡去。</p>
朱宣依着晚饭的点儿进来,看到榻上睡着的妙姐儿,一盏小灯点在一旁,光线并不曾照到她的面庞上,只看到这娇软的身子睡得那么香,朱宣就觉得开心,再一想想有胖倌儿的时候象是也贪吃贪睡,南平王觉得自己还是多加小心地好。</p>
“表哥回来了,”妙姐儿从睡眠中醒过来,暗烛光影里只看到朱宣也歪在对面的身影,朱宣支着肘道:“看你睡着,我也歪一会儿。”</p>
妙姐儿迷迷登登地坐起来犹未坐起来的时候,人从榻上一点儿侧边爬过来,伏在朱宣的怀里,朱宣搂着这个双身子的柔软身子,顺手就轻轻拍上两下。</p>
又过上一盏茶的钟点儿,房外站着的丫头才听到房里一声唤:“晚饭送来。”妙姐儿这才算是完全醒了,重新坐回去,看着丫头们进来挑亮灯,送晚饭进来,一面吃饭一面对朱宣说今天的事情:“把睿儿的服侍人多留下来了。”</p>
“你看着好就行,”朱宣也没有说什么,妙姐儿把碧落和怜色全都留下来,想想她说的她来的地方不能纳妾,自己一心一意对她犹不满足,看来是想在儿子们身上再有所约束。朱宣给妙姐儿挟了喜欢吃的菜,一下子也就能明白她的心思。</p>
晚饭后夫妻坐在廊下去看月色,看到明月挂高空,月下一阵箫声呜咽而起,丫头们屏气凝神侍立在两厢,听着王爷的箫声萦绕在院子里的草木之间。</p>
一曲未了,旁边的游廊上来了胖倌儿,听得很是眉开眼笑,丫头们搬一个小杌子给胖倌坐下来,胖倌坐得端端正正地对父亲道:“你再吹,你再吹。”</p>
妙姐儿与朱宣眼睛里都有欣喜,学这个比画鼻烟壶要好,世家公子学些琴棋书画听起来总是好的。</p>
这样的一个晚上,南平王夫妻就花在自己的胖儿子身上,胖倌最后坐到父亲身边去,却是朱宣怕他莽撞又力大,会无意中碰到妙姐儿,看着儿子在身边坐下来,拿着新的一管长箫看来看去,放到嘴里憋足劲吹出来,“噗”地一声,象是一个鱼泡儿被踩破了。</p>
朱宣没有笑,妙姐儿也没有笑,只是胖倌儿再吹出来象是以前鸟哨的那种声音时,妙姐儿觉得有些刺耳朵。</p>
“你回房休息吧。”朱宣听着这一会儿尖锐的声音,一会儿又沉暗无比的一声,赶快对妙姐儿先说一声。妙姐儿觉得两个孩子不能两全,虽然很想表示陪胖倌儿,可是实在是听不下去,头顶上外面遮盖上黑布的笼子里的鸟儿在都蹦哒,被胖倌这声音惊起来的。妙姐儿就进去了。</p>
听着外面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怪声音,不大一会儿,把朱闵也招来了:“胖倌这是吹的什么,”当此明月正在月下徘徊的闵小王爷的静月心思全部被打断,换成一心的烦闷,再听下去只怕会认为箫乃千古之不该发明的乐器。</p>
“箫你没有见过?”胖倌愣头愣脑地反问一句,继续坚持不懈地吹自己的,闵小王爷捂着耳朵出去,赶快逃回到自己院子里去,步月步到这里,回到自己院子里应该就不会听到。</p>
朱宣对上胖儿子总是耐心多多,耐心地陪上半夜,然后把那管长箫送给儿子,一直陪他到他自己房里去睡:“你不能陪母亲,自己个儿睡吧。”</p>
看着胖儿子洗过**抱着那管长箫吹着,朱宣走出房来对丫头和奶妈道:“看着些儿,夜里起来吹这个就他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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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房里来对没有睡着的妙姐儿道:“我让丫头把厚的锦帘重新挡上,没准儿胖倌夜里醒了又要来上一曲半曲。”</p>
夜里是没有声音,却是响在一大清早,小丫头们都捂着嘴笑,院子里的花架子下面站着胖倌儿吹得正起劲儿,笼子里的鸟儿又开始乱蹦,朱宣对妙姐儿宽慰地道:“还好他夜里没有吹。”</p>
过上几天,世子夫妻和毅将军、顾冰晶一起回封地去,姚夫人伤离别以外,再用别人的羡慕与眼红来弥补与雪慧分开的难过,然后就是一心一意地来陪妙姐儿:“你不用担心,雪慧不在少一个人,还有我呢,我来陪你说话儿。”</p>
妙姐儿看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儿子离开自己,只是轻轻叹一口气,儿行千里母担忧。。。。。。</p>
找到新嗜好的胖倌从此只弄箫管,一直到九月里登高才把这个嗜好改过来。</p>
重阳节的那一天,已经显怀的妙姐儿,依然是早早地起来为父子三人准备行装:“今儿我不得去,你们好好地玩才是。”再交待胖倌:“你要好好地听父亲话,不要再淘气。”</p>
看着胖倌手里的箫管,妙姐儿也同意让胖倌带去,箫管外面的绣竹枝儿兰花的套子还是妙姐儿亲手缝的。</p>
朱闵觉得带着很不错,对母亲道:“胖倌要带去吹给康宁听。”妙姐儿只是嗯一声,康宁长康宁短的,康宁一到家里来,先找闵将军说上几句话,然后闵将军带着往胖倌这儿来,前两天听得高兴,动了胖倌的箫,被胖倌弄哭了,这两天不见来,一定是长公主拘着不放才是。</p>
给胖倌再整一整衣服,打发胖倌先出去,妙姐儿才对朱闵道:“我给你看了好些姑娘,总有三、四位了,到你看过就都不满意,你自己呀,这个太爱干净太由着性子的毛病要改一改才成。”</p>
朱闵对着母亲嘻笑一下道:“儿子知道了,”再趁此机会再对母亲说一遍:“不明白为什么把我留在京中,陪父母亲虽然重要,可是大哥二哥都去军中,要改我这爱干净的毛病儿,还是去军中比较好。”</p>
“你是改不了,”妙姐儿前面说过让儿子改,后面自己先变卦,对朱闵道:“行军的时候没有灰尘?你不是一样也行,一回家就变回来。”</p>
朱闵更觉得委屈:“正是在军中没法子讲究,回家来才好好讲究,”然后再回母亲一次:“给我做的衣服千万看着那花别绣太多了,颜色过素净也不好,太多了不中看。。。。。。”直到母亲撵人:“出去吧,你父亲和胖倌在外面等着你呢。”</p>
朱闵这才从母亲房里出来,一面微笑行到外面,车马甬道前,父亲和胖倌都已经上马,胖倌背着自己的箫只是催促:“这会子才来,想来和姐姐一样,你又背着我问母亲要了什么?”</p>
南平王看看这个儿子,和端慧真不愧是一对双胞胎。端慧就是嫁妆挑来捡去,朱闵就是做件衣服也要跟母亲扯上半天,穷追究衣服花样款式这一条算是随着南平王,只是朱宣自己想不起来,因为他只是爱修饰,不是穷追究。</p>
九九登高是古之风俗,西山红叶遍山灿然,南平王带着两个儿子到了以后,先到自己家里头天来布置的地方去坐下来,朱宣眼角看一看朱闵,居然坐下来没有去换衣服,真是难得。这里红叶绿树,映得象是人在其中,如在画中,南平王让两个儿子出去逛:“外面玩去吧。”</p>
真是不知道年年有什么好赏的,既然在京中不来又不行,朱宣只想一个人坐上一会儿,这里女眷们众多,前情人也众多,好在端慧是没有来,齐文昊偶感风寒,端慧又要在京里陪母亲,上午去长公主府上,下午就在房里和母亲说话,盯着自己的一双眼睛不在身边,朱宣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这要是有什么传言,回去还说不清楚才是。</p>
来长谈的客人居然是晋王,南平王看起来不再拒人千里之外,晋王就要来说道说道,年纪偌大的晋王依然是面白而且无须,白晰的手指上戴着一个绿玉的扳指,朱宣也弄不明白你不射箭戴它干什么,五十多岁的人看着打扮得象牙色绣飞花蝴蝶的一件长衫,看得朱宣觉得什么真是侮辱“将谓偷闲学少年”这句话,让人看着牙齿根都是难过的。只有他自己不难过。</p>
“这西山是一个好地方,”晋王对朱宣和颜悦色:“多少文人墨客春花秋月会聚集在此,就是不少人家选祖坟也是选在这儿。”</p>
南平王的家庙离这儿也不远,朱宣看一看晋王,你倒是不用考虑,你可以葬在皇陵那里,只想安静坐一会儿的朱宣一语就说破了:“章家的长孙是你手里改换名姓的?”祖宗都不要了,只要留在京里。</p>
“王爷真是快人快语,”晋王掏出一块洁白丝帕,象女人一样掩一下口再擦拭一下,其实人也不明白他擦的是什么,晋王正是为这件事情来到朱宣面前求一个情面:“他中的不高也不低,愿意留在京里当个穷京官守护祖坟,王爷何不网开一面赐些情面儿与他,王爷素来大量,怎生这一次如此计较?”章家这些年在西北吃尽苦头,独南平王没有释怀。</p>
朱宣听完也没有皱眉,我素来大量,只是不对这种人,因对晋王道:“你这么上心,难道是中了美人计不成,章家素来美人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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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的是晋王,又用丝帕擦拭一下,这才道:“章家只有一个姑娘许给小蔡大人,我可没有见过。”南平王是和气地多,就是开始胡说八道的鬼扯一气。</p>
“那你就是有把柄在他手里,”朱宣不客气地道:“祖宗都不要了,改成母姓也要留京里,有什么不能告人的事情不成,要么就是宫中要补侍卫,你又有新主意。”</p>
晋王也无奈了,一大把年纪的岁数,现在是重新计较起,南平王越挫越强,他要留京中世子在军中,看来是父子一心互相呼应,晋王就实对朱宣道:“实告诉你,章家的这个长孙要去皇上面前告御状,坚决要留在京里,你放他一个人情,以后也好说话。”</p>
朱宣觉得挺有道理:“我放他一个人情,他来谢我不,”再对晋王道:“我看看如何,看看他告过御状是什么样,才放他人情行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