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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许好心情，姜芃姬离开禅室，去侧殿大堂，发现柳佘正跪在蒲团上，虔诚祈祷。</p>
看了眼供奉的往生牌，除了古敏以及两个早夭的嫡子，旁边还有一座比较新却空白的牌位。</p>
姜芃姬心中一动，已经知道这面牌位为谁而立，也知道为何不能写名字，怕冲撞活人吧？</p>
她虽然不信神佛，但信不信是一回事，心意态度又是另一回事。</p>
她也点燃香，上前供奉几炷。</p>
姜芃姬试着问道，“要不，我改个名字？”</p>
往生牌上空落落的，柳佘估计看着心里也难受。</p>
“无妨，重新起一个吧。”柳佘叹息着将手中的香**香坛，眼神复杂又怀恋地看着，“当年以为能和阿敏生一堆小孩儿，所以提前好几年备了十几个名字，男孩儿女孩儿都有。”</p>
只可惜，最后真正用得上的只有两个，那双双生胞兄妹实际上用的一个名字。</p>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父亲为何要让我顶了兄长的身份？”</p>
如果是狗血古言电视剧，嫡母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以女充男教养，她还能理解。</p>
可看看柳府的情况，这个根本没有必要啊，貌似几位柳府主人都知道她是个女的。</p>
柳佘怪哉道，“这女儿，哪里有儿子活得逍遥自在？你母亲幼年学习那些规矩礼仪，哪次不吃足了苦头？她说的也对，让你替你哥哥自在逍遥地活下去，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p>
若非“柳羲”是活下来的“嫡次子”，哪里能活到如今这个岁数？</p>
柳佘心中一叹，闪过些许阴郁戾气。</p>
至于后嗣，等她长大了，有的是办法瞒天过海。</p>
家族前程不用她去谋算，纵然当闲云野鹤，他和古敏前半辈子攒下的家当也够她花销。</p>
果然是穿越女母亲亲手调、教几十年的丈夫，这思想真是前卫，接受能力也杠杠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