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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丞阴沉着脸，颇为失望地说道，“唉，要说今日里得罪了什么人……也唯有那人了……”</p>
“那人？”程夫人眸子转了转，似乎在猜测那人是谁。</p>
“沧州孟湛……”程丞有些迟疑地道，“只是，为夫觉得孟湛虽然名不副实，但也不至于这般狠辣阴毒，不过是听到些许丑闻罢了，哪里值得他这么做，执意要为夫的性命？”</p>
孟湛若真是为了他不慎听到“以庶换嫡”的丑闻而动了杀心，他根本不可能离开沧州。</p>
哪里会等事情过去好几个月才秋后算账？</p>
“些许丑闻？到底是什么丑闻……”程丞夫人疑惑，“夫君又不是那等嘴碎耳软的人……”</p>
看着丈夫身上的伤口，她哪里不会心疼？</p>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暗中下黑手，肯定不会轻易饶了对方。</p>
“孟湛前阵子不是死了一个嫡次子？明面上据说是嫡妻所生，实际上有可能是妾生子。”</p>
对自家夫人，程丞也没有隐瞒。</p>
要不是今天这件事情，他根本没有说给任何人听的打算。</p>
嘴碎旁人内院之事，此非君子所为。</p>
程丞夫人听后，啊了一声，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p>
在如今这个嫡庶分明的时代，乱了嫡庶，说小了是治家不严，没有家教，往严重了说，甚至能扣上违乱纲纪的罪名，可以连累整个家族的人被人鄙夷，一辈子抬不起头。</p>
像是孟氏这样的高门，地位越高，受到的关注越高，自然被捅出去的后果也更加严重。</p>
似乎这么一想，孟湛买凶杀人也不是没可能。</p>
只是，程丞夫人跟程丞的看法一样，觉得孟湛是凶手的可能性很低。</p>
“再想想……也许是旁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