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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镜先生笑了笑，问柳佘道，“你说子孝？他是我前阵子收下的，也算圆了一个缺憾。”</p>
他说的时候，那名青年早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一个稍显清瘦高挑的背影。</p>
柳佘听后，双目微睁，不知想起了什么东西。</p>
良久，他才讪讪低语道，“原来，他便是先生第四徒，果真是样貌非凡……”</p>
嘴上如此说，内心却暗暗生疑，何时卫子孝成了渊镜的入门弟子？</p>
他心中惊疑不定，眸色随之一暗。</p>
卫慈是琅琊人氏，也在琅琊求学，但因为家中变故，后来举族离开东庆。</p>
渊镜先生眸子微微一眯，清冷的眸光似乎洞察了一切，见柳佘这个反应，意有所指地道了一声，“原本，我是收不到这个徒弟的，虽有师徒之缘，却实在无师徒之份……”</p>
柳佘执棋的手顿了顿，面色带着适当的好奇和狐疑。</p>
“既然如此，为何先生又将他收入门下了？”</p>
“你不知，子孝这个孩子心中有一心结，这也导致他为人聪慧却也喜欢钻牛角尖，一个不慎便会踏上歧途。以前我两次想收他为徒，都被他拒绝。如今他肯顿悟，我自然欣喜万分。”</p>
对于渊镜来说，再也没什么比看好的苗子解开心结，茁壮成长更加令人欣慰了。</p>
柳佘像是听到天书一般，彻底懵逼了。</p>
一向只有别人追着渊镜想要拜师，竟然还有人能让渊镜追着收徒？</p>
卫慈……貌似阿敏也只说他是不错的谋臣。</p>
简单来说，那就是——聪明人中最美的，美人儿之中最聪明的。</p>
这是一个用脸刷正史，计谋心计只出现在野史话本的男人。</p>
所以……渊镜先生，你确定自己没有开玩笑么？</p>
“能被先生这般喜爱，想来各方面都不弱。”</p>
柳佘努力让自己维持正常，以免露出破绽。</p>
“这是自然，子孝，宜家宜室。”</p>
柳佘和一旁看棋局的风仁：“……”</p>
等等，宜家……宜室？</p>
这个形容，确定没有毛病？</p>
咚咚咚——</p>
姜芃姬慵懒地泡在汤泉之中，额上枕着一条折叠整齐的布巾，乌黑长发用发簪固定在头顶，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肌肤蒙着水珠，因为雾气影响，仿佛整个人都加了滤镜一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