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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镜先生望着庭院内池塘内的游动的锦鲤，神色温和地道。</p>
“回来就好。”</p>
韩彧人没事，但精神有些恹恹的。</p>
“徒儿不孝，连累师父被牵连其中，险些误了一世英名。”</p>
见韩彧跪伏在地，渊镜先生嗤嗤笑了笑，“起来吧，往日里也没见你这么乖巧。”</p>
韩彧心中惴惴不安，他拿捏不准自家师父用什么东西向北疆换回他的安全。</p>
要是这件事情被人大肆渲染，说渊镜先生暗中与北疆暗通曲款，这就糟了。</p>
“无妨，为师写的那封信不会成为被掣肘的把柄，你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p>
韩彧听后，心中倒是松了口气。</p>
渊镜先生对他招手，说道，“到为师跟前来，凑近一些。”</p>
韩彧依言行事，靠近了一些，渊镜先生抬起右手在他脸上捏肉或者捏骨，弄得脸有些疼。</p>
良久之后，渊镜先生露出不知是喜悦还是忧虑的复杂神情，令韩彧十分不解。</p>
“下去吧，无事了，将子孝唤来。”</p>
松开手，渊镜先生扭头给池塘锦鲤投喂，也不看一眼韩彧。</p>
韩彧没见过这样的渊镜先生，心中惴惴不安，但还是听话去通知卫慈过来。</p>
“果然不同了。”</p>
没想到，刚一照面，卫慈便对他这么说。</p>
“什么不同了？”韩彧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p>
“没什么……”卫慈垂眸敛眉，道，“既然师父唤我过去，我也不便让他老人家久等。”</p>
丢下满脸雾水的韩彧，卫慈心中轻叹，心中阴云渐渐散去。</p>
韩彧纳闷，“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奇怪了……”</p>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同一个人，短短几日，面相大变，总觉得这几十年白活了一般……”卫慈刚刚靠近，渊镜先生便已经发现他，感慨地道，“子孝，你说此次灾劫，到底是福是祸？”</p>
卫慈道，“与东庆而言，是祸非福；与文彬而言，是福非祸。”</p>
镇北候府世子意外死亡，这件事情完全出乎卫慈的预料，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根导火索被点燃之后，东庆接下来几年的形式将会变得多么严峻，乱世到来的步伐远比记忆中更早。</p>
福祸相依，东庆倒霉了，韩彧却讨了个便宜。</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