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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漠着脸，起身，双手抄起书案，冲着那个士子的直接抡了过去，一气呵成。</p>
众人：“……”</p>
卫慈俯视道，“伤风败俗！”</p>
他的手还抓着那张书案，不，应该说是一半书案，另一半挂那位士子脸上了。</p>
看着从中折断的书案，再看看那位士子脸上洒满的鲜血，不少人暗暗打了个颤栗。</p>
这书案要是冲他们脸上砸，整张脸可不得扁得连爹娘都认不出来？</p>
卫慈双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只是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泛着苍白。</p>
手指用力，指节分明，手背的青筋暴起，很显然，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般平淡。</p>
这时候，侍卫才匆匆赶来。</p>
卫慈抬头瞧了一眼柳佘和诸位士子，表情平淡地作了一揖，抿着唇，挥袖离开。</p>
他很清楚，留下来也没有必要了。</p>
考评之上动手打人，哪怕事出有因，也极有可能被革去资格。</p>
与其继续留下来沦为笑柄，还不如痛痛快快离开，免得受气受辱。</p>
柳佘俯身将卫慈那张答卷捡起来，因为墨迹还没有干彻底，加上书案上的砚台墨汁洒了，使得不少内容被染成一团黑色，柳佘振了振纸，取过香炉熏干墨迹……啧啧，倒是可惜了。</p>
柳佘冷漠地指着那个士子。</p>
“把这个有辱斯文的人，拖下去！”</p>
卫慈好歹心气高，自己主动离开，但那个犯错又惹事的士子却是被柳佘亲口派人拖下去的，两者放在一块儿比较，反而没人会计较卫慈动手伤人，只会可惜这孩子倒霉催。</p>
这只是其一，更加重要的是，柳佘这个举动，几乎已经否定那名士子的一切。</p>
文名，全毁了！</p>
被人用书案抡了脸，剧烈的疼痛让士子轻飘飘的脑袋从天上回到了人间，身体内部还有那种畅快的余韵，可他看清周遭的一切，冷风一吹，又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模样，险些晕过去。</p>
这、这都怎么回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