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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人经过院落，姜芃姬猛地感觉有点点冰凉水渍滴在睫毛，不由得抬手摸了摸。</p>
“下雨了？”</p>
她抬头望天，天边圆月白如玉盘，高挂天际。</p>
踏雪听到动静，仔细分辨了一番，说道，“郎君，下雪了。”</p>
下雪？</p>
姜芃姬眨了眨眼，伸手想要接住从天空飘扬落下的白花。</p>
雪很小，像是细白的小银珠，刚刚落到手心便被手心的温度融化成液体，仅留些许冰凉。</p>
“下得挺小。”</p>
姜芃姬眨了眨眼，低声嘀咕了一句，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温和无害的雪，在她记忆中，雪这种东西应该是成片成片，或者坚硬如白色珍珠，哗啦啦从天上砸下来。</p>
踏雪扑哧一笑，眼睛弯成月牙状。</p>
“估摸着，这是今年第一场雪吧。如今月份还早，哪怕是下雪，那也是很小的。再过一两个月，那便是真正的鹅毛大雪，天地苍茫一色，好看极了。”</p>
姜芃姬有柳羲的记忆，自然知道正常年份几时下雪，今年的雪的确有些早。</p>
雪势不大，姜芃姬回到屋子里喝了一碗驱寒姜汤，**便睡。</p>
第二日起身，刚一打开门，一股冰刀子般的寒气扑面而来，庭院内竟然覆了一层白裳。</p>
“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下来，雪势越来越大了？”</p>
姜芃姬望着天空，纷纷细雪飘扬而下。</p>
风瑾显然是习惯了，他命下仆准备茶炉，与姜芃姬在庭院廊内对坐烹茶。</p>
他蹙着眉头望向院落，这才一夜而已，积雪已经有一指节的厚度，天气的确不寻常。</p>
不过，东庆自建国以来便是天灾人祸不断，不是这里旱灾便是这里水涝。</p>
怕就怕那些贵人醉生梦死，游园赏雪，大小宴会、诗会、雅集开不停，不顾外头百姓生死。</p>
瑞雪兆丰年，这话不错，但雪势太大，那就是雪灾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