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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开始南蛮攻势凶猛，他们一致对敌，后来南蛮停下攻势，内部援军联盟就乱了。</p>
这件事情，天下皆知，但各国都粉饰太平，将打秋风正义化了，的确愚弄了不少笨蛋。</p>
“只是，这事情与我给庶妹送嫁有干系？”</p>
卫慈语噎了一下，垂下眼睑，表情略显沉默。</p>
姜芃姬不急，只是等着对方开口。</p>
“待春耕结束，南蛮必有大动作，南盛……估计要亡了，接下来，东庆将会面临南北夹击的困境。”卫慈道，“外患如此明显，内忧亦不少。如今上京的形式严峻至极，几乎到了风声鹤唳之境地，一个一个还在醉生梦死，不知外界变故，热衷内斗。四位皇子已经长大，各有依仗，夺嫡之争夹杂着日渐严峻的党锢之争。若是你去了上京，我担心你有来无回。”</p>
一急起来，卫慈竟然也不用“慈”这样的自称了，直接称“我”。</p>
姜芃姬挑眉，“有来无回？”</p>
“别小瞧了那些外戚和宦官，他们疯起来，谁都不怕。”</p>
姜芃姬平心静气，把玩着手中的茶碗，“你说的，我会仔细考虑。只是，送嫁一事，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也得过去。富贵险中求，我是不知道那些外戚和没根的宦官勾搭在一起，要弄幺蛾子，但你放心，这些没用的家伙，岂能动我一根寒毛！”</p>
卫慈抿了抿唇，表情变得复杂。</p>
姜芃姬倏地道，“我没那么弱。”</p>
“我知。”</p>
“那你就放宽心，等着看好戏吧。”</p>
上京在旁人看来，也许是龙潭虎穴，但对她而言，绝对是她纵横九州四海的起始。</p>
卫慈轻声一叹，倏地想起什么，道，“昌寿王两年前回了封地，看似安分，实则暗藏祸心。若是他受诏带兵入京，兰亭一定要小心防范！这人……有觊觎帝位之野心，官家膝下四位皇子，未必能玩得过这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