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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拨人就应为一个魁首闹起来了？”姜芃姬问。</p>
“是啊。”小厮为难地点头。</p>
茶肆的主要任务就是招揽发掘有才之士，经常性拿出彩头，吸引才子聚集于此，挥墨作画，然后从所有作品中选出最好的点为魁首，墨宝还能挂在茶肆供来往客人欣赏，宣扬文名。</p>
真正的高门士子不屑这条宣扬文名的途径，但普通寒门却十分看重。</p>
加上这间茶肆背后的东家又是拥有实权的昌寿王，茶肆的生意自然差不到哪里去。</p>
宦官之后，家中纵然有钱财，但依旧让人看不起，也是需要文名给自己镀金的。外戚只能算是新兴势力，说得难听一些就是土豪暴发户，没有丝毫底蕴，搁在世家面前也是抬不起头。</p>
黄常侍的干孙子，年方十八，样貌极好，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只是脑子上顶着宦官之后的名头，一直为士族不齿，有底蕴的士族贵子都跟他玩不到一块儿。</p>
他也知道自己缺什么，努力想要宣扬文名。</p>
不能改变出身，无法决定起点，后天就要加倍努力。</p>
至于方大将军的儿子，纨绔一枚，海拔和宽度几乎等同，夫子不知道请了多少个，几年下来，愣是灌不进多少墨水。平日里不听课，不用功，只知道在内院厮混，糟蹋不知多少良家闺女，偏偏人家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才华已经突破天际，十分不忿自己的第一被别人摘走。</p>
两方人马因此对上，方大将军的儿子甚至还指使小厮动手。</p>
“呸，不过是宦官之后，不好好吃老本儿或者继承家传绝学，竟然有脸出来丢人现眼。”</p>
方大将军的儿子抬手抹了一把脸，脸上冒着油，显得十分油腻肥胖。</p>
家传绝学？</p>
这不是直接骂人去净身当太监？</p>
“粗鄙，文斗斗不过，便想仗势欺人，你以为小爷会怕你？”</p>
黄常侍的孙子气得涨红了脸，只是他的身材搁在那个方胖子身前，当真没什么威胁力。</p>
“谁说文斗斗不过你？分明是裁判被你收买，私底下作假罢了。呸，一个没根的能写出什么好文章，你要是能把字认全了，你家祖坟也能冒青烟了。”方胖子抓住对方宦官之后的名头一个劲儿怼，身边的小厮已经撸起袖子，预备着大干一场，“要是不信，你倒是在这个上京城问一问，你家那个姓黄的老头儿，如今干的什么活儿？”</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