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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开源节流很重要。</p>
“上京多显贵，各家各府库房总会有些好东西……”姜芃姬面无表情地道，“反正这些人都要迁都走了，东西留下来也是烂着，不如翻出来回收利用一番，让百姓受惠。”</p>
姜芃姬说得这么明白，只差告诉众人，咱们去抢吧。</p>
亓官让倒是能接受，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p>
徐轲心中有些别扭，这种举止无异于偷盗抢掠，可想到外头的百姓，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p>
孟浑一向听姜芃姬的，别说是清扫废墟，直接拦路抢劫他都觉得没毛病。</p>
唯一有反对意见的是风瑾。</p>
他受了这么多年正规教育，如果一下子就跑去跟姜芃姬沆瀣一气，那也就不是风瑾了。</p>
姜芃姬问，“那怀瑜有什么好法子？”</p>
风瑾被几人看着，半响才讪讪道，“至少……留张欠条？”</p>
众人：“……”</p>
各家各府的人都跑光了，欠条写起来给谁看？</p>
不过，如果这么做能让风瑾心里好受一些，那就写呗，反正废不了多少工夫。</p>
姜芃姬道，“嗯，怀瑜这么讲也有道理。要是等地动过去，人家回来旧址一看，东西都被人搬光了，指不定就要骂娘。写张欠条，好歹能表明我们不是强盗，只是暂时‘借用’。”</p>
借用二字，姜芃姬说得意味深长。</p>
亓官让笑而不语，有借无还那也是“借”。</p>
地震四日过去，救出来的百姓数目已达一万八千人，埋葬在城外的尸骸却有七万之巨。</p>
上京常住人口有十二万，这么一算，还有几万缺口。</p>
姜芃姬打算再停留几日，彻底地毯式搜索一遍，然后去奉邑郡与另外两千部曲会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