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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佘低声喃喃，“二十了？这个年纪有些对不上……”</p>
他不怀疑李赟是谢谦的儿子，李赟除了眉眼略像他母亲，其他和谢谦年轻时一模一样。</p>
若非如此相似，他一开始也不会认错。</p>
想想李赟的姓氏，他觉得这个年纪多半是虚假的，谢谦刻意将年纪报大了两岁。</p>
李赟揣着一肚子的疑问退下了。</p>
许久不曾开口的姜芃姬问柳佘，“汉美的身世有问题？”</p>
“谢谦的儿子，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p>
柳佘深吸一口气，道，“十几年前，这个名字可是‘年少风流’的代名词，多少世族贵女梦中的情郎。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带着他儿子在奉邑郡龟缩那么多年，连一封口信都不曾捎回家，想来这些年他过得也很痛苦……如今李赟到了你的麾下，只能说造化弄人。”</p>
姜芃姬眉头一蹙，道，“父亲指的是……那个谢谦？”</p>
若真是如此，李赟岂不是那个女人的儿子？</p>
“除了他，还能有谁？”柳佘嗤笑。</p>
“那谢谦去中诏皇宫寻仇，不就变成了杀妻了？”</p>
柳佘不屑地道，“那算得上什么妻？不过是一个占了谢谦之妻身躯的魑魅魍魉罢了。”</p>
对于谢谦而言，曾经爱妻，有琅琊双姝之称的王惠筠，早就死于难产了。</p>
活下来的那个，不过是个生性嬴荡、心狠手辣、心比天高的毒蝎妇人罢了。</p>
那种感觉像什么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