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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youren的肉香透过外层裹着的叶，逸散而出，萦绕鼻尖，令人口水直咽。</p>
“今天食肆都开始关门了，慈便知道你今日找不到吃饭的地。”</p>
卫慈将几个炭盆点燃，待室内温度稍稍升高，他才脱下身上罩着的厚毛皮风。</p>
“不知道食肆初几开张……”</p>
张平一边吃一边问，根本不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p>
“应该是初五。”</p>
具体日期卫慈也不知道，这只是他的猜测。</p>
政务厅提前两日休沐，一共七天，算算时间，外头的食肆说不定是初五开店。</p>
这段时间内，张平是没地方买吃的了。</p>
“明日去牙行买个能做饭洗衣的婆子……”</p>
张平上次就说要去买，搁到现在还没去。</p>
卫慈表情带着几分犹豫，纵然神经有些迟钝的张平，也感觉到他的异常。</p>
“子孝可有什么事情要跟平说，尽管说来就是，不需要这般支支吾吾的。”</p>
卫慈叹息一声道，“希衡可想过留在象阳县？”</p>
张平拧着眉头，他又不蠢，自然明白卫慈这是想替他的主公招揽自己。</p>
“平的性格，子孝你清楚，最不耐那些政务。若是与你一般整日待在政务厅，跟着一堆俗物打交道，平可受不了。”张平这话已经是拒绝了。</p>
有些人有平定九州四海，还天下河清海晏的雄心壮志，例如卫慈。</p>
有些人则是得过且过，不管外界怎么闹腾，只喜欢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例如他张平。</p>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p>
卫慈露出一抹淡笑，“如今这位主公，她的性格也许正合希衡的心意。”</p>
张平挑眉，哦了一声，“这话怎么说？”</p>
“希衡曾经研究过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与防守器械，正巧，主公她也是同道中人。”</p>
卫慈声音不疾不徐，半点儿也不担心张平不会心动。</p>
对于张平这样的人来说，再也没有哪位主公能比姜芃姬更加契合他的心意。</p>
卫慈了解她，她最擅长的不是打仗或者嘴炮，反而是“用人”。</p>
以张平举例，他的政务不怎么好，但痴迷机关物件，在设计制造这方面颇有天赋和灵气，那么姜芃姬就不可能让张平接触过多的政务，最大的可能就是将他丢到木工坊，成立类似部门，专精这一块，然后往死里压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