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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赵氏还想反驳，她的丈夫又道，“你以后少跟上官家的继室来往，瞧瞧你如今这模样多令人憎恶。你在家磋磨儿媳，我争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只希望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上官氏虽然不宠爱她了，但到底人家骨子里留着的是上官的血脉，你凭什么将人家往死里磋磨？”</p>
张赵氏张了张嘴，半响才讪讪道，“我是她婆婆。”</p>
她丈夫呵呵冷笑，“人家已经写了休书，过了官府明路，你算哪门子的婆婆。既没有生她，又没有养她，你拿什么决定人的生死？就凭你整天神神经经捧着的那几本书？有空去读读真正的圣贤之言，少读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p>
张赵氏丈夫这么说，并非他觉得女四书如何不好，仅仅是因为他的母亲也曾是二嫁之女，要是认可了女四书，岂不是将自己高寿的老娘都给骂进去了。</p>
瞧着张赵氏失了神的表情，他撇了撇嘴，拂袖离去。</p>
张赵氏顿时崩溃了一般，脸上带着似哭非哭的表情。</p>
她的丈夫铁了心要她上门向古蓁道歉，若是不应允，她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可就艰难了。</p>
她生下的嫡子病怏怏的，还是个天阉，但丈夫和其他妾室生的儿子却聪明伶俐，身体健康。</p>
因为这回事，丈夫觉得嫡子残缺，全是张赵氏的锅，自从嫡子出生之后就很少进她房门了。</p>
她的肚皮一直没动静，小妾的儿子女儿倒是一个一个往外蹦。</p>
初二清晨，部曲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启程离开，离开之前古蓁夫人请上官婉瞧了一出好戏。</p>
上官婉不可置信地看着镜中平淡无奇，全然陌生的女子，深深感觉古蓁夫人双手的神奇。</p>
“我姐姐教的，倒是一门好手艺。”继夫人语调平淡地说道。</p>
“不知夫人让婉儿瞧什么好戏？”上官婉问。</p>
继夫人道，“等会儿就知道了，躲屏风后面伺候着，只管看戏。”</p>
没过多久，门房通禀张赵氏上门了。</p>
上官婉下意识神经绷了起来，双拳紧紧攥了起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