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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真也不知道姜芃姬对自己做了什么，寒食散瘾头上来的时候，他除了一双眼睛能动、脑子能思考之外，全身四肢瘫软无力，张口难言，神智始终维持着清醒，感觉体内的动静。</p>
瘾头发作，从烈阳晌午持续到日落黄昏，汗水已经将他的内外衣衫打湿几回。</p>
感受体内的痛苦渐渐退去，丰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似从十八层地狱爬回来。</p>
“感觉怎么样？”</p>
姜芃姬从屋外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捧着干净衣裳的护卫。</p>
丰真仰躺在地上，慢慢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只是四肢依旧虚软，连坐起身都困难。</p>
“不想……跟你说话……”</p>
丰真满脸汗水，困倦地阖上眼，不忍回想之前的痛苦，更不忍回想被瘾头支配的自己。</p>
瘾头上来的时候，他在脑子里想了数百种如何摁死姜芃姬的办法，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竟比野兽还要癫狂残忍。</p>
哪里还有半点儿理智？</p>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清淡排毒的食物，洗漱之后用一些。近一个月，瘾头发作会比较频繁，持续时间也比较长，若是没有充足的体力和饱满的精神，我怕你撑不下来。”</p>
姜芃姬道，“你也该庆幸，你服用寒食散比较规矩，没有肆意滥用。”</p>
丰真用了四年多的寒食散，但每次的量都很小，间隔时间也比较长，直到近一年才频繁起来，用量也开始加重，不然的话，他早就一命呜呼，死得不能再死了。</p>
姜芃姬精神脑域强大，可以暗中帮助他保持清醒，较为安全地渡过戒断期。</p>
丰真听后，忍不住全身发颤。</p>
一次便这般痛苦，近一个月还会多次发作，他哪里撑得住？</p>
“我能后悔么？”</p>
不想戒了。</p>
“不能，忍得了一时，以后便是海阔天空。”姜芃姬看着咸鱼一般躺在地上的丰真，笑道，“我最近酿了一些酒，远比平日喝的酒更加香醇浓烈，等你稍稍控制了瘾头，请你喝两杯。”</p>
酒……</p>
丰真咂了咂嘴，口舌发燥，“我现在就想喝两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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