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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芃姬道，“应该不是她，时间上来不及。我倒是倾向于有人同样知道这个制作之法，见我在北疆赚了大钱，一时眼热，跟风照做。只是，那人太蠢，管不好手底下的人，反而被钻了空子，令玻璃制造之法风靡开来。里面的利润太高了，值得人堵上全部身家搏一搏。”</p>
亓官让不赞成地道，“主公，恕让不赞同。如今您已今非昔比，应当更加小心谨慎。明知道那个内奸对您不利，纵然不将她斩草除根，也该派人时刻盯着，免得她暗中作妖。”</p>
姜芃姬笑了笑，道，“文证，这个道理我懂。但是，不能这么做。”</p>
亓官让诧然，“为何？”</p>
姜芃姬沉默了一会儿，道，“仅仅是因为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内奸，反而是双面内奸。”</p>
亓官让面色一变，“双面内奸？”</p>
她点了点头，肯定地道，“她背后的主人并非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我目前已经有些头绪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轻易动她。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人到底要做什么。”</p>
亓官让叹息，他算是彻底认可风瑾对姜芃姬的判定——这人的赌徒心理太严重了。</p>
说得好听是大胆，要是不慎阴沟翻船，那就有好戏看了。</p>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若出事，不仅仅关系到您一人的身家性命，还有那些追随您的人。”</p>
姜芃姬听到这里，蓦地笑了笑，逗趣道，“也许吧……但是文证，留着这个内奸，你家主公我才能安全。若是内奸出了事情，引起了背后主人的警惕，你家主人怕要日日活在暗杀之中。那些杀人的手段，我是不怕的，但若是误伤身边的人……那不是我愿意看到的。”</p>
她越是这么说，亓官让对踏雪背后的主人越发好奇。</p>
姜芃姬道，“文证，你附耳过来，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暗中询问魏渊先生。”</p>
魏渊是亓官让的岳父，曾经教过柳羲功课，是柳府高薪聘请的西席先生。</p>
亓官让遵从听命，姜芃姬以特殊之法，逼音成线，与亓官让悄悄低语。</p>
不知她跟亓官让说了什么，亓官让的表情先是从疑惑变得迷茫，最后化作了惊骇。</p>
“主、主公……您……”</p>
姜芃姬道，“悄悄去办，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一定要做得严谨一些。”</p>
亓官让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喉结蠕动，他都快三十而立了，已经好久没这么失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