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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的确有些怂，他也没想过姜芃姬的发展会如此迅速。</p>
短短一两年，她从一个被青衣军占据象阳县的空头县令到现在几乎坐拥一州的“州牧”。</p>
对于很多在宦海沉浮的人来说，县令到州牧，那是用一辈子也走不完的漫长道路。</p>
越是了解姜芃姬，杨思心中的紧迫感越是强烈。</p>
说他怂也好，说他怕死也好，不管怎么样，总好过没了性命。</p>
卫慈与杨思相识多年，聪明人交流方便，二人不用讲得太明白，他们也能明白彼此的想法。</p>
用直播间观众吐槽的话来说，这俩家伙默契地像是睡过，越gay越强。</p>
“……这么说来……”卫慈双手拢着袖子，似笑非笑地道，“对于主公，你要改个称呼了？”</p>
杨思表情一僵，多了些许酱色，半响才支支吾吾地道，“怎么说，我也是个人才……这么简简单单就认栽了，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放？让我改口可以，先让你家主公有点儿表示……”</p>
当初说得掷地有声、信誓旦旦，昔日至于尤言在耳。</p>
要是杨思主动服软了，岂不是打脸？</p>
怎么说，他也要矜持一段时间，主动扑过去的，人家不重视咋办？</p>
等姜芃姬看到他的才能和用处，主动对他递出橄榄枝，这样君臣才能和谐。</p>
卫慈抬着袖子，掩住唇角的笑容，他道，“要是你想等主公开口服软，怕是难了。靖容，你跟着主公也有些时日了，你看她何时对人服软过？可别怪慈没有提醒你，你在昌寿王那边还有一笔烂账呢，要是昌寿王想起来了，开始追究你戏耍他的旧账，啧啧啧——”</p>
卫慈一边说一边遗憾摇头，杨思的表情好似抽筋儿了，一抽一抽的。</p>
“你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提昌寿王的事情么？”</p>
经过卫慈的提醒，杨思想起来一件很坑爹的事情。</p>
他从昌寿王这里跳槽的时候，给昌寿王挖了好大一个坑。</p>
若非杨思暗中报复昌寿王，使得前线战事失利……依照当时的情形，昌寿王早就攻陷谌州，杀了皇帝，登上龙椅，哪里会僵持一年有余，从原先的优势转为劣势，面临缺粮退兵的窘境？</p>
可以说，如果中途没有**来一个结盟的孟湛，昌寿王早就支撑不下去，退兵回封地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