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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p>
“零...”</p>
莫小资就这样嚎啕大哭起来，指尖尅破了掌心，一道又一道的月牙弯。</p>
潘朵拉的盒子终于被打开，为她挡下子弹的少年，颤抖着睫毛，独特的清香掩盖了血腥。鲜红染满了白色衬衣=，像是永不凋谢的玫瑰。</p>
轰！脑子一下子被炸的四分五裂。</p>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p>
掌心的血滴像是有了生命般，一点一滴的扎进心间。</p>
空白的记忆，终于**片段。</p>
她看见从医院清醒过来，狂奔而至的天天，他拽着杨雪倩的衣领，一拳又一拳的打，不管旁人如何劝说都不放手。</p>
然后，她看见一向沉稳的丈夫和唐少一起咆哮着：“快叫救护车！”</p>
空荡的大厦里乱成一团，吵杂声回荡在耳畔。</p>
可她却觉得安静极了。</p>
她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了。</p>
为什么俏脸上的指腹会这么冰，冰的她全身发颤。</p>
“大，大婶，告诉M。弟弟还，还是应该由他来当。”细如蚊鸣的轻喘，字字敲进莫小资的心里：“我终究不，不太适合呢。”嘴角溢出血，少年只是绝美一笑：“如，如果有下辈子，我能不能喜...”</p>
话还没有说完。</p>
哐当一声！</p>
少年猛地向后倒下。</p>
速度快的让莫小资根本拽不回来。</p>
“零？”她朝着他喊。她不要下辈子，她要现在，她只要现在！</p>
可是少年没有说话，摇曳的瞳仿佛都无法锁定她的位置。</p>
“零！”她摇晃着他的身子。</p>
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就像是记录片不断的在脑海里循放。</p>
救护车“嘀嗒嘀嗒”的声音，由远而近……</p>
莫小资瞠大眼，看着救护人员在现场进行电击急救。</p>
电流通过少年的身体，她能闻到隐隐的烧焦味。</p>
嘭！嘭！嘭！</p>
不管用多大的电压，心电图的直线几乎没有丝毫的波纹。</p>
渐渐的，急救医生们慢慢住了动作，缓缓摇摇头，像是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