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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0章 仙道教尊（万字大更！）</p>
混沌海，玉恒丰神隽秀立在宇宙胎膜的边界，对面五色流光之外便是真正的混沌。</p>
星光垂照，紫气环绕，姜元辰化身降临：“师兄找我？”</p>
玉恒指着眼前流光：“现在就走，离开这个宇宙，一切就当做没发生过。”</p>
“走？往哪里走？”姜元辰笑道：“师兄这么急作甚？马上我们论道一场，定下胜负再说。”</p>
“刚刚我见了魔主，我们几个联手将魔主的面具给扒了。”</p>
“那么大动静，感觉到了。”姜元辰观望归墟，即便是被封印之中，也能够看到魔主大怒，正在追杀天钧等人。</p>
一个圣人的跟脚，那可是隐秘。其他圣人因为出世太晚，跟脚根本瞒不过去。但魔主不同，魔主来自归墟，除却姜元辰和螭莲外没人真正清楚他的模样。绯龙和姚离都仅仅是耳闻。</p>
加上魔主天天带着面具，身上加持咒法，根本看不到真容。一位圣人的面容仅仅是末节，大道才是根本。所以，以往也不会有人去真正深究，毕竟这是要跟魔主结下死仇。</p>
如今林子轩等人联手施为，扒下来魔主的真容，引来魔主暴怒。因为合道圣人难以彼此厮杀，只能点到即止，所以他们对魔主发火也以退避为主。</p>
“既然师兄看到他的容貌，应该知晓——”</p>
“不是他。”玉恒打断姜元辰的话：“我不会认错，我预言中杀死元清的人并非魔主，而是你。元始祖气和周天星光不能做假。”</p>
“……”</p>
玉恒脸色冷峻：“现在离开宇宙，再也不要回来，后面的事我来解决。”伸手点向姜元辰化身，化身身上浮现无数因果丝线。这是他和天道的联系。</p>
“不用你动手，只要你点头，我用我的功德帮你化解因果，送你离去。”</p>
“那么，我的昆仑呢？”</p>
“这一元会必上封神宫。”</p>
“从上面下来之后呢？纪纯熙他们能不能证道。”</p>
犹豫下，玉恒道：“九个元会之后，等宇宙晋升了，看情况再说。”</p>
“所以，还是不能谈啊。”姜元辰摇头：“你和天钧的计划我猜得出来，无非是趁机早早晋升宇宙，在新世界的时候借助圣人果位圆满道果，然后反哺天道，诞生新的混元尊位。但仙道之路并非合道。”</p>
深吸一口气，姜元辰扭过身子指向虚空某一处：“你看，他可是仙？”</p>
手指之人，刚刚从一个世界离开，前往下一个世界修行。这是一位天仙道的修士，他刚刚把一个玄级世界的元气吸收干净，继续到下一个世界修炼。“修士夺天地造化而奉己身，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才更应该知道感恩，需要反哺天地。这种毫不在意天地自身的理念，在我眼里不是仙道。”</p>
姜元辰创造的混元大道，即便是超脱离去也必须了却因果，还了自身在宇宙修行的所有元气。这是他立道之本，绝不损天地一毫。</p>
“同样，这也不是仙。”再度指向另一处，那是一位努力经营天地，最终放弃自身道业的人。“这是神，可以尊敬，可以崇拜，但已经失去仙道的超脱。”</p>
“仙，重在超脱。但同样重在平衡，天人之衡，神魔之衡。进一步成天道，退一步入人道。无私可为神，唯私便是魔。我不敢说自己无私，但我作为仙道教主，有义务引导真正的仙道。不是无私奉献的神，也不是自私自利的魔，而是以智慧衡判，以理智思考的仙。”</p>
“师兄，谢了。刻意过来为我留下最后一条路，但此路，不为我所取！”一挥袖子，化身散成星光被混沌吞没。</p>
望着星光一点点被混沌元气吞没，玉恒无言：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再留手了。</p>
……</p>
元始宫，众人研究姜元辰的阵图，沈静荷正在和姜天维说了周天星陈的排列。忽然察觉姜天维心思不宁，问道：“怎么了？”</p>
“没什么，只是心中犹豫，不知道哪一方更好。毕竟我最初修炼的可是神道，守护天地才是正理。”刚说完，后脑勺被沈静荷狠狠一拍。</p>
“臭小子，小心点。这件大事关乎我昆仑生死，你必须早早衡断清楚！”沈静荷严厉道：“别忘了木莲的教训！”</p>
稍后，神色微缓，沈静荷又道：“神无私于天地，但还有一句话，庇护于众生。合道之路仅仅供养至高九人，断绝众生超脱之念并非上策。不然，天帝也不会要立下超脱之路，仙神并尊。”</p>
低声和姜天维说话，正巧姜元辰回来，不过他没多言，自身进入圣宫后面的花园。</p>
元清似有所感，也跟着走入花园。</p>
叶大如蒲的葫芦藤下，姜元辰自斟自饮，俯视凡尘无量量众生。</p>
元清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坐在姜元辰对面。看到姜元辰杯中玉液饮尽，又给他添了一杯。</p>
“玉恒道兄找你？”</p>
“嗯，他劝我自行离去。不过这么大家子人，我哪里放心的下。嘿嘿，逍遥于世，说得轻巧啊！这责任能够弃之不顾？”</p>
一杯饮尽，姜元辰感慨万千：“大道孤独，我等修道之人虽寻一众志同道合之辈探究大道。但漫漫道途中终究分歧，彼此意见相左就是一场道争。”曾经景阳道人和紫阳道人不就因此分道扬镳？</p>
姜元辰和玉恒当年也有携手并肩的时候，但随着二人的理解不同，大道相悖，最终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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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一路行来，与诸位道人共同扶持，不想如今终究要再度别离，独自前行。”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p>
元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浅笑：“道友，妾身目前还可陪你走一程。”</p>
多少年了，元清没有再称呼姜元辰道友。</p>
大道之友，相互扶持，但如今还有何人可做姜元辰的“道友”？</p>
木青漪见元清离开，来后花园找她，正巧看到姜元辰和元清在饮酒。而在一根柱子旁边，姚离抱着剑，正远远看着葫芦藤下二人。</p>
“怎么，你不过去？”</p>
“看着就好。”淡淡回了一句，倚着柱子瞭望。</p>
木青漪想想，走了过去，也拿起一个杯子：“师兄从始至终不曾偏离本道，如今欲为仙道开元真正道之路，师妹自当助师兄一臂之力。”</p>
“好好，如今大道之路上也算你一个。”随即姜元辰倒了第四杯酒，轻轻一推，酒杯悬浮至姚离身边：“道友请了！”</p>
姚离饮尽，再度恢复一开始的姿势，如孤狼一般伫立远方。</p>
“说来，绯龙呢？”</p>
木青漪道：“绯龙拉着李彭去人间收集种子，说是为了日后大迁移做准备。”</p>
……</p>
绯龙拉着李彭在人间寻找各种灵花果实的种子，并且将各种动物的生命本质记录，确保在混沌中也能维持日常饮食。</p>
“天大地大，饮食最大！”红发青年晃着脑袋，坐在龙椅上指点李彭收集各种种子。</p>
李彭化身万千，在九州之地进行采集。忽然察觉一道道气息锁定，脸色一惊：“师父！”</p>
“放心，继续干活。”绯龙将啃了一半的蟠桃扔了，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诸位，这么大阵仗，是来找我的？”</p>
绯龙坐姿不老实，盘坐而坐，双手压着脚腕，只扭头脖子看向四周，澄澈天真的眸子来回看着。</p>
四周有数位仙尊现身，看着这些仙尊打扮，绯龙剑眉一挑：“玄真道的仙尊？怎么，你们还要站在天钧那边？到时候合道可没有你们的位置。”</p>
“那就不用阁下操心了，如今我们奉祖师之命，请您去太极宫一趟。”</p>
绯龙命格特殊，九皇和姜元辰相生相克，如果能够让绯龙反噬，击败姜元辰的可能性大增。</p>
“再一再二不再三，让我第三次暗算长明？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伸手一捞，从虚空捞出一根九节鞭。鞭子上九龙缠绕，这是绯龙以自身龙筋龙角炼制的灵宝。而脚下也有九皇妖王虚影显现，双身合一，其势直逼清虚等人。</p>
啪！</p>
长鞭一甩，绯龙背后大罗天徐徐展开：“要抓我，圣人居然不亲自动手，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p>
李彭默默退开，怜悯的表情看着四位仙尊。“师父当年吞噬大罗天，一应仙尊道印都在他掌控之中，完全知道你们的弱点，你们怎么打？”</p>
只见鞭如蛟龙，仅仅数个回合就把几位仙尊打得遍体鳞伤。</p>
“不妙！他的力量已经趋近于混元，而且十全之道无缺无漏，反而克制我们的大道，我们先退！”其中一人手持太极图，拉着同伴就要离去。</p>
“退？既然来了，就一并**吧！”绯龙神情亢奋，双身合一之后哪里还有刚刚的天真。来自妖皇的残忍天性爆发。</p>
一跺脚，铃铛作响，虚空黑水激荡，魔龙张口吞下一位仙尊。另一手九节鞭挥动，鞭子化作九龙缠住第二位仙尊。而左手生生将第三位仙尊的心脏捏爆，第四位仙尊连同太极图被镇压大罗天。</p>
“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太极图传来轻叹，玄白光辉一闪，四位仙尊被天钧救走。但似乎顾忌姜元辰插手，不敢再对绯龙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