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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有说什么？”张冶问道。</p>
“不肯说，只是说计划有变，定金都不要了。”王主事愁眉不展，就算全款对于铁匠铺来说都是杯水车薪，一点定金根本派不上用场，怪不得王主事不敢向锻造师们公布，必然会重挫大家的斗志。</p>
张冶隐隐猜到了原因，但还需要验证一番，便说道：“今天安排大家休息一天，我去聚宝斋问问。”</p>
聚宝斋是南天府城的一家灵宝商号，规模不大，最多只出售先天灵宝，不涉猎更高级的灵宝买卖，所以张冶先前将他们的单子推荐到了铁匠铺。</p>
张冶进入聚宝斋，掌柜的当即认出了张冶，一个劲的媚笑：“大总管，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来人，快给大总管上茶！”</p>
“不用！”张冶拒绝了掌柜招待，直接说道，“铁匠铺那边的单子，为什么撤了？”</p>
掌柜脸色微变，挤出笑脸道：“小店利薄，资金周转不开，所以只好暂时放弃了这笔单子，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啊。”</p>
张冶眼睛一瞪：“真以为本总管没了商业部，就拿你没办法吗？从实招来！”</p>
张冶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某些时候，强硬点比较有效。</p>
那掌柜吓了一哆嗦，神色有些挣扎，看了看四周，只好老实交代：“大总管，小的其实也不想啊，二总管发了话，让小的终结这批单子。县官不如现管，灵宝司商业部掐着我们这些小店的命脉，不敢不从啊……”</p>
灵宝司商业部的权限有公有私，不仅负责灵宝司的对外商贸，还负责管辖南天府城灵宝生意，这也是为何张冶刚当大总管的那天，送礼者排起长龙的原因。</p>
张冶手中没了商业部，算得上是人走茶凉。</p>
掌柜连连告罪，不过张冶没有对他发火，因为掌柜也只不过是屈服于二总管的胁迫，张冶不想把无辜的人牺牲其中。</p>
张冶走出聚宝斋，面沉如水，他没有再去走访其他撤单的商号，因为去也白去，径直返回了铁匠铺。</p>
张冶还没来得及跟王主事商量对策，王主事又报告了一则噩耗：“这几天谈得好好的商户，也终止了合作意向。”</p>
张冶气归气，但没有意外，那二总管是个阴狠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斩尽杀绝。</p>
不仅现在没有单子，张冶敢保证，整个南天府城的商号可能都不敢与铁匠铺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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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冶说了二总管的事情，王主事火冒三丈：“**全家！”</p>
生气没有任何作用，改变不了现状，这也是张冶一直没有发火的原因，他说道：“先想办法稳住大家的情绪，订单的事情，我再想办法。”</p>
……</p>
夜晚，张冶没有回灵宝司，就留宿在了铁匠铺，但他睡不着。</p>
铁匠铺上上下下一千多号人，要有收入养家糊口，现在没了订单，断了财源，张冶肯定操心。</p>
要知道当初张冶可是信誓旦旦说他们来新部有好日子的，这些前来的人都是信任张冶的人，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放弃了灵宝司的工作自愿加入过来的。</p>
倘若铁匠铺真的做不下去，张冶的仕途被影响是小，关键是辜负了众人的信任，这是张冶最为难受的。</p>
当然，现在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就是去找二总管求情，但张冶这个人脾气臭、性格倔，宁折不弯，去找二总管这种龌蹉下流的人求情，还不如一头撞死过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