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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显其实也没别的意思。</p>
行军打仗在外，他别的没学会就新学会了不好随便浪费干粮……有时候追敌入险境或者深山，连续几日只能靠军粮甚至野果充饥，他早就养成了吃饭必然吃得干干净净的好习惯。</p>
包子皮自然也是粮食，而且还是白面细粮，浪费不得。</p>
更何况，他和姬廉月什么没做过，接吻都一个手指头数不过来了，哪里会在意他吃过的东西？</p>
三两下将包子皮吞咽下肚，霍显用“你在大惊小怪什么”的莫名表情看向姬廉月……此时后者面颊微红，正像是一只可爱的兔子似的满脸惊恐加放空地瞪着他。</p>
霍显停顿了下，实在很爱看他这副模样，有心想要夸他两句或者套套近乎……结果酝酿了半天，话到嘴边就成了硬邦邦地问：“瞪着我做什么？”</p>
“怎么，瞪不得？你要将我眼睛挖出来？”</p>
“……不是。”</p>
“……”</p>
“你瞪。”霍显抬起手摸了摸鼻尖，“随便瞪。”</p>
姬廉月瞪他。</p>
他就去瞪别的鬼鬼祟祟、不怀好意看过来的那些大臣，将那些似研究、似嘲笑、似不解的各种目光逐一瞪回去——</p>
看什么看？</p>
没见过驸马同公主一块儿上朝么？</p>
……哦，他们以前确实没怎么看过。</p>
霍显有些恍惚地想，以前他总是和姬廉月分开上朝的，姬廉月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他倒是很想叫他陪他一起坐马车，可惜霍显不肯。</p>
也就屈尊降贵跟他一块儿坐了大概一两次马车而已，其中一次还是上次他们两人吵架，他为了哄他，不得不钻进去坐了一会儿。</p>
——曾经姬廉月是想要同他一起上朝的。</p>
抬起头，看着走在前方那头也不回，背脊异常挺直的背影，霍显心中忽然无比酸涩。</p>
越是仔细，他越是发现很多以前被他无视的细节和小心思……偏偏这时候，当他发觉这些东西的时候，它们都已经伴随着那一旨合离、一人心死，最终不复存在。</p>
这叫他越发难过了起来。</p>
快步走上前，跟上已经走在前面那人的步伐，霍显伸手去牵他的衣袖，拽了拽，又不敢抓他的手腕。</p>
姬廉月回头，用“有何贵干”的凉嗖嗖眼神儿望着他。</p>
“明日再一起上朝。”</p>
“……你当黄毛小子手拉手上学堂么？”</p>
霍显放开姬廉月。</p>
霍显：“就这么说定了。”</p>
姬廉月：“……”</p>
算了算了。</p>
这人根本听不懂人话。</p>
……</p>
这一天上朝。</p>
观月帝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八卦。</p>
正所谓坐的高望的远，平日里底下大臣在下面站着，搞什么小动作使什么小眼神儿，他们根本不知道其实坐在龙椅上能看的清清楚楚……</p>
正比如今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