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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之后这位伟人的作文跑题了三年，语文成绩始终徘徊在及格线的边缘，让她那位凡胎□□的语文老师十分绝望。</p>
梁肃靠在柜台上跟着拾乐，一回头看见蔡宝光一双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柳蓉，还以为他心有余悸，于是小声安慰说：“没事，那小丫头也就嘴上不是东西一点，有点小蔫坏，没人拿着刀追杀她，她一般也不拿大石头砸人。”</p>
蔡宝光愣头愣脑地点点头，忽然也小声问：“梁老大，那个……是你的妞儿么？”</p>
梁肃一愣：“你说什么？”</p>
蔡宝光抿抿嘴唇，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姑娘，是你女朋友么？”</p>
梁肃皱皱眉：“胡说八道，那是我妹她同学。”</p>
蔡宝光眼睛一亮，“嘿嘿”笑了两声：“是吗……嘿嘿，我刚才看她半天了，这姑娘挺好的，要不是你……那啥，我……”</p>
梁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知道那几个丫头又说到了什么，一起大笑起来，融融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那古旧的木桩一样的小桌子上，还有坐在秋千上的柳蓉身上，她手里晃荡着半杯奶茶，眉目弯弯，笑眼灵动，不怎么引人注目的五官，就透出一股子奇异的平和美好来。</p>
像是整个人都是透明的，像是个在森林里饮食风露长大的精灵，那么干净清透。</p>
梁肃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动了一下，莫名地就因为蔡宝光的话有些不悦，白了他一眼：“你做什么梦呢，人家那是好孩子，不是卢晓梅那种，将来怎么也是个重点大学的苗子，你别耽误人家前程。”</p>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收回目光，拿出计算器，戳戳点点地算着账，一抬头看见蔡宝光还恋恋不舍地往那边张望，就抬手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去，专门待见一个给你开过瓢的，你M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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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宝光伸手蹭蹭自己的脑袋，摸着脑门上的缝针，还是觉得有点疼，于是呲牙咧嘴地走了，心里琢磨着自己可能是稍微有那么点受虐倾向。</p>
期中考试常露韵考了全班二十六名，后边的那次月考，考了第二十二名，然后到期末考试的时候，这个名次就变成了十九——她用了一个学期的时间，稳稳当当地进了前二十名。</p>
期末考试以后的家长会，常露韵被特别点出来，白老师说，这是班里唯一一个每次考试都比上次强一点的同学，她十分欣赏这个女生身上那种坚韧和不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