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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门口就挂了两个大红灯笼，赵沉不用她们照亮：“都下去。”昏暗中看不清脸色，但那声音清冷淡漠，跟往常并无不同。</p>
两个丫鬟便没有再跟上去。</p>
绿云翠玉在门口站着迎接，赵沉扫了一眼，知道是她的丫鬟，道：“你们留下来一个守夜，另一个先下去吧。”一边说着一边抬腿跨了进去。</p>
阿桔跟蒋嬷嬷正好从外间走了出来，与他迎面撞上，赵沉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阿桔脸上便移不开了。</p>
灯光下，男人面色微红眸光清亮，怎么看都不像是醉了，阿桔立即低下头，手足无措。</p>
蒋嬷嬷不用赵沉吩咐，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便知趣地告退了，跟翠玉一道回下人房，留绿云守夜。</p>
“进屋去吧。”赵沉上前一步握住阿桔的手，先命绿云去端盆热水过来，这才牵着阿桔往里走。</p>
十月的晚上已经很冷了，他手心却热乎乎的，比她的还暖。阿桔垂眸，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是他的妻子了，他对自己做什么都是他身为丈夫的权利，她再也没有借口拒绝。</p>
一进内室，赵沉便坐到炕上，将阿桔拉到自己怀里，阿桔没料到他会这么急，回神时已经扑在了他身上。男人坐着，她站在他双腿中间脸正对他胸膛，阿桔紧张极了，努力站直身子。赵沉没有阻拦，只是将她双手抱在自己的手心，低头问她：“手怎么这么冷？屋里不暖和，还是穿的少了？”</p>
亲昵的语气，像阿桔曾经如此对弟弟。</p>
阿桔不太适应他的熟稔，扭头道：“我不冷，只是没你手热，就显得我的凉了。你，听说你在前面喝了很多酒，要不我去给你叫碗醒酒汤？”</p>
赵沉一直在看她，看她简单的发髻，看她羞红的脸，看她身上的红衣，再回到她唇上，笑道：“你看我像喝醉了吗？”</p>
阿桔轻轻摇头，想到他在自家醉倒那两次，不知是装的，还是今日赵家给他备的酒都掺了水。</p>
“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没醉？”赵沉松开一只手，去抬她下巴，阿桔躲闪不及，被他扶着下巴与他正面相对，长眉凤目，俊朗不凡。阿桔的心跳更快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让她有些发软，赵沉从她颤抖的眼睫看出她要躲，又轻声问了一遍，“你再看一次，看看我醉了吗？”</p>
像是调戏偏他问地专注认真，可醉没醉他自己难道不知道，这样逼她看他不是调戏是什么？</p>
阿桔别开眼，“没……”</p>
刚说了一个字，赵沉眸光下移，轻轻的又飞快的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香了一口。</p>
阿桔脸红的不能再红，使劲儿往回抽手。</p>
赵沉笑着放开她，脱了靴子将长腿搭在炕沿上，后背靠着炕头墙壁，一手抚额，闭着眼睛道：“还是喝多了，有点头疼，一会儿热水来了阿桔你帮我擦擦手脸，我先歇一歇。”</p>
阿桔胡乱应了声便逃去了外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