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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黑得早，赵沉从宫里回来时，侯府已经上了灯笼。</p>
阿桔也把屋里的狐狸灯笼点上了。</p>
她靠在热乎乎的炕头，怀里抱着裹在大红襁褓里的女儿，轻声细语地给她讲故事。灿灿当然听不懂，但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娘亲，一会儿看娘亲的眼睛，一会儿看娘亲不停启合的嘴唇，看够了便扭头望向那边挂着的红灯笼，然后再继续盯着娘亲瞧，偶尔“啊啊”叫两声，或是兴奋的清脆短促，或是大人难解的疑问，好像在同娘亲说话。</p>
外面响起熟悉的稳健脚步声，阿桔握着女儿小手晃了晃：“爹爹回来了，灿灿想不想爹爹？”</p>
灿灿咧嘴笑，襁褓里的小短腿用力蹬了两下。</p>
赵沉却没有马上进屋，在外间脱了身上的斗篷，喝杯热茶双手再捧着手炉走了两圈，确定身上再也没有外面的寒气，这才挑开帘子，对着炕头的妻女笑道：“玩什么呢？”</p>
“我问灿灿想不想你呢，给你抱抱。”阿桔跪着坐了起来，将女儿递给丈夫。</p>
赵沉稳稳接过还没有马鞍重的女儿，见她略显新奇地盯着自己，心立即软了，低头就想在女儿脸蛋上亲一口，还没碰到又停下，对一旁的妻子道：“过来。”</p>
“怎么了？”阿桔一边问着一边前倾身子。</p>
赵沉在她脸上香了一下，笑着问：“凉不凉？”</p>
阿桔愣住，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他怕嘴唇凉冰到女儿就不怕冰了她？</p>
“凉，你别亲灿灿。”阿桔赌气道。</p>
“这样啊……”赵沉先将女儿平放到炕里侧，跟着一抬腿便跪到了阿桔身前，一手压住她背一手抬起她下巴，眼里笑意温柔如水，“那我捂热了再去亲她。”说完**了妻子红润饱满的唇。</p>
阿桔开始想笑又想躲，亲着亲着情不自禁抱住男人宽厚的背。</p>
灿灿乖乖地躺在边上，看最最熟悉的两个人在那里做着奇怪的事，看一会儿又看向他们头顶上方的红灯笼，两只小手抓啊抓的，自得其乐。</p>
缠绵的亲吻后，赵沉不止嘴唇热了，全身都热了。他惩罚地捏了捏妻子越发鼓的那处，心知再热也不能继续下去，狠心松手，转身去逗女儿，高大的身影将灿灿周围一圈都笼罩了。</p>
“灿灿有没有想爹爹？”赵沉期待无比地问。</p>
灿灿却皱起了小脸，使劲儿踢腿，很是咬牙切齿的模样。赵沉不懂女儿在气什么，握住女儿小手轻哄，灿灿一点都不买账，脸越发皱了起来，大眼睛左转右转，瞧见娘亲凑过来后，撇撇嘴就要哭。</p>
赵沉委屈又冤枉啊，他做什么了，还是女儿真的就那么不待见他？</p>
看他吃瘪阿桔莫名就想笑，在女儿可怜巴巴的眼神下将她挪到光亮处，指指灯笼道：“你挡着她看灯笼了。”</p>
赵沉恍然大悟，见女儿咧着嘴对着灯笼笑，他也忘了方才的不快，挪到女儿一侧，跪趴在那儿玩灿灿的小手。灿灿力气不小，抓到爹爹的手指后便紧紧攥住，睁着大眼睛对着爹爹笑。赵沉也笑，趁女儿高兴飞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