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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眨眨眼睛,扭头看娘亲。</p>
阿桔鼓励地哄她,“灿灿叫爹爹,爹爹背你骑大马。”</p>
听到大马,灿灿高兴坏了,娇娇脆脆地喊了声“爹爹”,口齿清晰。</p>
“好女儿!”赵沉被这甜甜的声音喊得心都酥了,痛快转身,对妻子道:“你抱灿灿上来,我背着你们俩走。”媳妇女儿他都想背。</p>
阿桔可不好意思跟他玩这个,就把灿灿放到他背上,她在一旁扶着。赵沉知道妻子又犯羞了,扭头瞪她,那凤眼里波光流转风流倜傥,看不见愤怒只看得见浓浓的情意。阿桔不自觉地盯着丈夫,柔美面容在灯光下如最美的花朵,赵沉看痴了,最后是灿灿不满他一动不动用力拍了他两下,他才朗声笑着赔罪,像小孩子爬那般动了起来。</p>
祖父小舅舅都陪她玩过这个,灿灿兴奋极了,小手拍着爹爹的脊背,小脚丫子在爹爹腰侧蹭啊蹭的,笑个不停。一家三口转了两圈,阿桔最先放弃,将女儿抱下来塞到赵沉怀里,喘着气道:“你们父女俩玩点别的吧,我不行了。”赵沉爬简简单单,她得站在一侧斜伸着胳膊扶女儿,腰好酸。</p>
“你怎么一点出息都没长。”赵沉抱着女儿,笑着打趣她。</p>
阿桔坐在他对面,也笑着回道:“你出息大,今晚你把灿灿哄着了吧。”</p>
赵沉看看外面夜色,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这么早就把灿灿哄着,你想做什么?”</p>
他又开始不正经了,阿桔自认在这上头说不过他,转了过去,把两个被铺先放了下来,当然不是真的想睡觉,只是放下来铺一会儿被褥才能被炕烙热乎的。</p>
赵沉看着妻子窈窕的身段,素了九个月的身体有些心猿意马,好在他还没被那事冲昏了头脑,迅速低下头,努力快点跟女儿熟悉起来,成为她不必防备的爹爹。</p>
灿灿本来就不是很认生,加上赵沉真心疼爱女儿,恨不得女儿想做什么他都答应,父女俩很快就玩得不分你我了。灿灿更是高兴,最喜欢让爹爹将她举起来玩,她轻飘飘的,赵沉举得不费半点力气,先把女儿放下来,让她喊爹爹,灿灿喊了他就如愿把人举起来。</p>
阿桔靠在炕头近似贪婪地看着,等女儿再次被赵沉举到头顶时,阿桔鼓励道:“灿灿亲爹爹的额头,知道哪里是额头吗?”</p>
灿灿当然知道,小手在爹爹额头摸了摸,再嘟起小嘴儿往下凑。赵沉心飘了起来,当女儿真的主动亲了他时,想到自己在南疆度过的那些孤枕难眠,他把女儿紧紧抱到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灿灿,爹爹想你了,特别特别想,就怕回来你就不认识爹爹了。”</p>
男人的怀抱比娘亲的硬,却同样的温暖,而且还要宽阔许多,灿灿乖乖地贴在爹爹怀里,在爹爹温柔的话语中,眼皮有些重了,揉揉眼睛,扭头找娘亲,“娘,吃吃……”</p>
赵沉抬头,不是很懂女儿的意思。</p>
阿桔已经钻进被窝帮女儿捂热乎了,闻言柔声解释道:“灿灿要睡了,抱过来给我吧。”</p>
赵沉稳稳抱起女儿走向妻子,目光幽幽,阿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到自己要喂女儿,接过女儿后便朝炕头转了过去。回到再熟悉不过的怀里,灿灿闭着眼睛,小手本能地往娘亲衣襟里摸。</p>
察觉男人就在身后看着,阿桔暂且没有像以前那样解开衣裳,而是小声道:“你先把灯都吹了吧。”怕赵沉不愿意,又加了一句,“灯亮着灿灿睡不好。”</p>
“好。”赵沉岂会不知妻子的那点小心思,只是不想因为夫妻俩耽误女儿吃饱,他迅速跳下地,只留头顶一盏灯笼照亮,把桌子上的灯全都熄了。往炕前走时,发现女儿已经钻到娘亲怀里吃了,赵沉立即脱了衣服钻到妻子的被窝,撑着胳膊贴着她,探头看女儿。</p>
是看女儿,但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旁的。</p>
阿桔脸红极了。</p>
阿桔不敢挣扎,只能忍着,倒是灿灿察觉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大眼睛慢慢睁开。赵沉还记得女儿的霸道,不但飞快收回手,还做贼一般躺到了妻子身后,生怕把女儿气哭了。</p>
阿桔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肩膀:“灿灿乖,吃完跟娘一起睡觉觉。”</p>
阿桔不敢看他,扭头道:“你先去,我再拍拍灿灿,等她睡沉了我再去。”</p>
“好,那你快点。”赵沉亲亲她肩头,再亲亲她脸颊,抱了又抱才去了自己的被窝。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被窝里还是很凉的,赵沉打了个寒颤,只是被子的凉非但没有让他偃旗息鼓,反而被他迅速捂热乎了。</p>
“阿桔……”妻子迟迟不过来,赵沉小声唤她,素了几个月,他容易吗?</p>
阿桔并非故意不给他,其实赵沉才过去哪么会儿啊,都催了三遍了。无奈地替女儿掩好被子,阿桔迅速钻到了男人这边,口中还在嘱咐他:“灿灿刚睡着睡得还浅,你……”</p>
阿桔抱着他腰缩在他怀里,只要他回来,他做什么她都随他。</p>
“那边苦不苦?”短暂的沉默后,阿桔轻声问。</p>
赵沉笑了笑:“不算特别苦,就是夏天的时候雨水特别多,那边又潮热,蚊子比咱们这边的两个都大,脖子上涂药也被叮了好几口,红得跟被你嘬出来的似的,痒的难受时我就想那只蚊子是你变的,我就舒服了不少。”</p>
“你才是蚊子。”阿桔小声嗔了一句,手却不由自主地去摸他脖子,每个地方都摸过,想看看有没有留下疤痕。摸完这边,赵沉抱着她翻身,让妻子趴在他身上,这样阿桔就能两边都摸到了。没有疤痕,阿桔松了口气,只是没等她问别的,手在赵沉右臂靠后的地方擦过时却感受到一处异样。阿桔心中一紧,想要确认,被赵沉攥住了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