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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有些犹豫，不过看看妹妹兴奋的大眼睛，改成他牵着妹妹往外面去了。</p>
外面太子妃已经免了众人的礼，正牵着皇长孙往里走，一抬眼发现堂屋转过来两道小身影，其中的女娃一看模样就知道是谁了。</p>
太子妃慢慢停住脚步，柔声问灿灿：“灿灿还记得我吗？”算算，好像有两三年没见过了，一来她在宫里不好再出来，而阿桔连续怀胎生子，也很久不曾进宫。</p>
灿灿肯定不记得了啊，瞅瞅太子妃再看看福哥儿，转而发现周围大人们都在看她，她求助地看向小姨。</p>
林竹走上前将两个孩子牵了出来，低声教他们。</p>
灿灿立即乖巧地行礼，甜甜地喊娘娘。</p>
五郎也行了礼。</p>
太子妃摸摸灿灿脑袋，扭头问儿子：“福哥儿还认得妹妹吗？”</p>
福哥儿看看灿灿跟五郎还握在一起的手，没有说话。</p>
儿子一直不爱言语，太子妃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往里走了。</p>
灿灿跟在小姨身边，好奇地盯着前面男娃头上的帽子，盯着盯着男娃突然回头看了过来，灿灿愣住，跟着朝男娃咧嘴一笑。</p>
大弟弟二弟弟的帽子上也有明珠呢，就是好像没他的那个珠子好看。</p>
她只惦记着明珠，却不知道她现在含笑的大眼睛乌溜溜水亮亮，在男娃眼里，比他在宫中见过的任何珠宝都要明亮，她白里透红的笑脸也胜过御花园里各种珍奇牡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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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很快就看向了旁处，福哥儿有些失望地回头。</p>
娘亲说今天可能会遇到妹妹，他问妹妹是谁，娘亲说他小时候最喜欢跟妹妹玩，还夸她比皇祖母的牡丹好看。福哥儿不记得妹妹了，但他记得皇祖母养的牡丹花，刚刚听娘亲说那个穿红裙子的就是妹妹，他悄悄比较了一下。</p>
妹妹确实比牡丹花好看。</p>
只是妹妹也不记得他了。</p>
到了屋里，福哥儿乖乖坐在娘亲身边，眼睛却一直盯着妹妹瞧，看她甜甜地喊另一个男娃哥哥，不停地跟他说话。</p>
福哥儿也想跟妹妹玩。</p>
趁娘亲忙着跟大人们说话，福哥儿紧张地朝妹妹走去。</p>
灿灿瞧见他了，见他站在那里不说话，她继续跟五郎玩。</p>
倒是五郎忍不住开口问福哥儿叫什么名字。</p>
福哥儿没理他，看着灿灿道：“妹妹叫灿灿。”</p>
灿灿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叫灿灿？”忘了刚刚太子妃喊过她名字了。</p>
妹妹终于跟他说话了，福哥儿很高兴，嘴角翘了翘：“我娘认识你娘，你娘来我家做客时会抱着你过来，然后咱们俩就一起玩。灿灿，我比你大半岁，你要喊我哥哥。”</p>
灿灿眨眨眼睛，不太相信他：“我不记得了，等我回家问问我娘。”拉着五郎就要走。</p>
福哥儿小脸绷了起来，站在原地看她。</p>
灿灿走了两步又回头，见男娃眼巴巴瞅着自己，好像有点可怜，停下来想了想，小声道：“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就喊你哥哥。现在我们要去找二郎弟弟，你去吗？”</p>
福哥儿情不自禁点头。</p>
“那你过来啊。”灿灿朝他招手。</p>
福哥儿毫不犹豫走了过去，灿灿朝他笑笑，用空闲的左手牵住他，往门口去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