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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想了想，问，“你是说，在同一时间，派人到同一地点去演一场欺凌弱小的戏码？</p>
“嗯。”安格尔点头，“不过，那个人应该相当危险。”</p>
“他不是坚持正义的么？不会杀无辜的人吧？”莫飞问。</p>
“屠夫的正义么？”安格尔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晃了晃，道，“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强大？”</p>
莫飞摇头。</p>
“画家在拿着笔的时候最强大、厨师在厨房里最强大。”安格尔低声道，“一个屠夫如果拿着屠刀在屠宰场里，那么要**他就需要一支足够强悍的人马。”</p>
又躺了一会儿，莫飞和安格尔都起了床，安格尔懒得再换衣服，就穿着那身松垮垮的衣服，光着脚让莫飞抱进了车里。</p>
“莫飞。”安格尔看着窗外的红砖旧房子，对坐到驾驶座上的莫飞道，“我喜欢这里，我们以后有空再来。”</p>
莫飞点了点头，发动车子，道，“行，不过，下次来要记得带睡衣。”</p>
安格尔笑了，选择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靠好，脚缩进裤腿里。</p>
莫飞将车子开出去，顺便拨通了奥斯的电话，按下免提键。</p>
接起电话的奥斯，光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沮丧。</p>
莫飞将安格尔的推论大致地告诉了他，奥斯听完后一边命令人查，一边跳着脚骂安格尔，“我就知道他肯定有线索，就是不告诉我，害我昨晚上熬了一整晚！这人太不厚道了。”</p>
奥斯对着电话这头的莫飞抱怨，却不料莫飞在开车，用的是免提，安格尔全听到了，不满地对电话道，“奥斯，你比猪笨！”</p>
奥斯惊得赶紧把电话挂了，心说自己也太憋屈了，只好在背后抱怨抱怨。</p>
等到莫飞将车子开上高速，就快接近S市的时候，奥斯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们查到了，这三家酒吧都有向一家私人猪肉加工厂定汉堡肉饼和炸猪排肉。来送货的是一个小工，他还兼职打工，帮他们打扫卫生和回收酒瓶，他的工作时间段和那几起案子发生的时候正好吻合。奥斯他们已经准备了一支小型突击队去那家位于郊区的猪肉加工厂抓人了。</p>
奥斯问莫飞他们要不要去，安格尔摇了摇头，道，“不要去。”</p>
莫飞挂了电话，开车回画廊，问安格尔，“为什么不去？”</p>
安格尔想了想，道，“没什么好看的，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击毙。”</p>
莫飞沉默了一会儿，问，“没有可能活捉么？”</p>
安格尔摇头，问，“你觉得，杀人的人胆子是不是都很大？”</p>
莫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道，“嗯，应该吧。”</p>
“其实他们的胆子很小。”安格尔低声道，“我以前帮奥斯抓过一些杀人狂魔……他们都很缺乏安全感，需要用这种支配他人命运的能力来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p>
莫飞沉默。</p>
“莫飞。”安格尔突然道，“其实你的暴力倾向，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表现，我觉得是有一定诱因的，并非是你天生的暴力。”</p>
“诱因……”莫飞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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