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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走他的画笔和画纸，他就会跟着你走了。”安格尔不无伤感地说，“我记得曾经有人采访过西德尼•谢尔顿，问他的住处如果发生火灾的时候，他带走什么东西，他说，带走纸和笔就可以了，这样他就能继续写作。”</p>
众人都有些无语，奥斯叹气，道，“什么都忘记了么？只记住了画画么。”</p>
“令人伤感。”九逸也点了点头。</p>
果然，奥斯将奥里亚手上的画笔和画纸拿走，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跟着奥斯往外走，众人也一起，离开了肮脏的下水道。</p>
离开之后，奥斯先将犯人押回去，九逸开车，送安格尔和莫飞去了医院，莫飞做了一个比较全面的检查，除了一些轻微的外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大问题。</p>
从医院出来之后，三人回到家，夏氏兄弟点了丰盛的外卖，几人好好地吃了一顿，也算莫飞压压惊。莫飞看到熟悉的画廊和那些能让他感到温暖的画，还有坐在一旁的安格尔，靠在自己腿边的艾斯……真有一种后怕……差一点就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珍贵的东西。</p>
九逸他们也挺识相的，吃完了就离开了，给他们关上门，留他们独处。</p>
安格尔站了起来，见莫飞还是有些呆呆的，就凑过去，道，“怎么了？余惊未消？”</p>
莫飞抬眼看安格尔，道，“幸亏那天没让你跟我一起下去拿车。”</p>
安格尔一笑，道，“我之前就已经怀疑王法医有问题了。”</p>
“啊？”莫飞吃了一惊。</p>
“王法医给我们看那些骨头教堂的时候，还在上面盖了一层白布，揭开之后，还在看我们的反应……这不是一个法医通常会有的表情，而是魔术师善用的伎俩。”</p>
莫飞轻轻点了点头。</p>
“不过当时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最多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并且，对我有敌意。”安格尔道，“直到你被绑架了，我才意识到，应该就是她干的，我让奥斯给她打了个电话，显示她在服务区外……地下道是没有信号的。”</p>
莫飞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没人比你聪明。”</p>
安格尔笑了，伸手轻轻摸莫飞的下巴，道，“莫飞，我喜欢听你夸我。”</p>
“安格尔。”莫飞伸手将安格尔搂过来，仰起脸吻他。</p>
安格尔欣然接受，没有任何的不满，莫飞微微吃惊，安格尔一挑眉，道，“你既然已经认输了，我自然不需要再拒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