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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的当天，整个美术馆几乎被专业的画评人士、博物馆人员、艺术品收藏家还有各种画迷们挤了个水泄不通。</p>
安格尔和莫飞在画展开始的时候来到了美术馆的门口。</p>
“真热闹。”莫飞道。</p>
“嗯，这叫做实力。”坐在后座的九逸轻轻地给手里的伊莉莎搔着痒痒，笑道，“好东西是不会被时间所遗忘的，相反的，越是好的东西，放得越久就越有价值。”</p>
安格尔笑了笑，道问他，“你做好准备了么？”</p>
“小意思。”九逸笑了笑，问伊莉莎，“伊莉莎你呢？准备好了没？”</p>
伊莉莎还是享受地在九逸的掌心里头蹭来蹭去，舒服地伸展开四肢，等待九逸的**。九逸用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伊莉莎软乎乎的肚子……伊莉莎立刻侧过身，捂住肚子，露出一个娇羞的表情瞄着九逸，逗得九逸哈哈大笑。</p>
众人下车之后，直接上了美术馆前的楼梯，进入二楼的展馆……相较于中央展厅的拥挤，旁边的冯哲的展厅则是门可罗雀。</p>
安格尔看了看展厅前面放着的牌子……就见写的是——冯哲个人画展。</p>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走了进去。</p>
展厅之中的画作少了好多幅，安格尔大致看了一下，发现那些冯哲的后期作品，也就是奥里亚画的作品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是冯哲的早期作品。</p>
安格尔看了几眼，挑挑眉——冯哲是个毫无天分的画家！</p>
莫飞虽然是外行，但是大概跟安格尔待久了，因此对绘画很有些鉴赏的眼力，也觉得冯哲画的画不怎么样。</p>
九逸将伊莉莎放在口袋里，边看画，边寻找冯哲的身影。</p>
安格尔将画作大致都看了一遍，不解地问管理人员，“为什么没有冯哲的后期作品呢？”</p>
“呃…… 本来是有的。”管理员无奈地说，“不过今天一早看到隔壁的奥里亚的画展，冯先生就将所有的后期画作都收起来运回工作室了，说是为了向已故的奥里亚致敬。”</p>
安格尔微微笑了笑，和莫飞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了然，今天来的几乎都是对奥里亚研究深入的学者和专家，冯哲如果堂而皇之地将奥里亚的画作挂出来，很有可能会引起怀疑，因此他才会突然将画作收走。</p>
“可是我很想买他后期的画作。”安格尔道，“我是为此特意赶来的，能不能让我看看？”</p>
“呃……”管理员犹豫了一下，对安格尔道，“那您等一下，我去找一下冯先生。”</p>
“好的。”安格尔点点头。</p>
管理员往外走，九逸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p>
不多会儿，就见管理员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那男人个子不高，留着一头长发扎在脑后，脸色发乌，身材也偏瘦，看起来不太健康。</p>
他经管理员的介绍，跟安格尔他们打了招呼。</p>
安格尔道，“我想买你后期的作品。”</p>
“哪一幅？”冯哲问。</p>
“所有。”安格尔回答。</p>
冯哲明显地楞了一下，看了看安格尔，似乎不太确定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就又问了一遍，“所有？”</p>
“对。”安格尔点头。</p>
“那得去我的工作室拿。”冯哲回答说，“我在郊外有一个工作室。”</p>
“没问题。”安格尔点点头，道，“我们这就去么？”</p>
“可以。”冯哲点头，开车往郊外的工作室去，安格尔和莫飞开车在后头跟着。</p>
车子上了路，安格尔打电话给九逸，“如何了？”</p>
“我已经到他家了，画也搬得差不多了。”九逸把玩着手上一把钥匙，这是他刚刚在画展的时候，让伊莉莎从冯哲那里偷来的。</p>
九逸按照搬运画作的工人那里打听来的线索找到了冯哲的工作室，并让人将搬回来还没来得及放进工作室的画作都运到别处去。</p>
九逸挂掉了电话，工人们搬着画走了，九逸挑起嘴角笑了笑，从车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汽油。</p>
伊莉莎一闻到汽油的味道，立刻哧溜一声钻到了九逸的口袋里头，用前爪捂住鼻子。</p>
“我也不喜欢这种味道。”九逸耸耸肩，对伊莉莎说，“不过跟美女一起做坏事，我还是觉得很刺激的，你说呢？伊莉莎？”</p>
伊莉莎在九逸口袋里蹭了蹭，选择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靠倒。</p>
九逸拔开了汽油桶的塞子，在画室里头浇了汽油，随后随手抽了一张素描用的白纸，走到了外面，坐在车子的前盖上面，用那张纸折了一只纸飞机，点上飞机的尾部，抬手轻轻一甩……纸飞机边燃烧，边飘飘悠悠地从工作室的窗户里头飞了进去，随后……轰的一声。</p>
九逸上车，发动车子开走，嘴里嘀咕，“唉……伊莉莎，今天我们放火了。”</p>
伊莉莎趴在车子的椅背上，看着后头熊熊燃烧起来的工作室，跳到了九逸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脖子，以示安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