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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尔。”莫飞拉起安格尔的手。</p>
“怎么？”安格尔抬眼看他。</p>
“早点休息吧，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不安。”莫飞认真道。</p>
安格尔微微皱眉，摇了摇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年父亲去追查案子的时候，为什么要抛弃母亲了。“</p>
莫飞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问，“你是说，感情成为了他的牵绊？”</p>
“情感有时候会严重地印象一个人的判断能力。”安格尔道，“他对我母亲的爱，以及对我的期待，会让他失去勇气。”</p>
“你也是在说你自己么？”，莫飞问。</p>
安格尔点了点头，道，“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非常担心这次你会成为牺牲品。”</p>
“不会的。”莫飞道，“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我们彼此还能互相守护。”</p>
安格尔缓缓地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莫飞的脸颊，道，“莫飞……我已经无法再适应那种没有你的生活了。”</p>
莫飞皱眉，安格尔难得的真情流露，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p>
安格尔抬眼，“你要保护好你自己。”</p>
“安格尔，不要那么不安。”莫飞有些担心安格尔的状态，道，“我会好好地陪着你的。”</p>
安格尔坐在沙发上出神，道，“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倒未必是杀了他。”</p>
莫飞见安格尔又开始犯懒，就习惯性地抱他上楼，边跟他说话，“最好的方法是什么？”</p>
“你觉得呢？”安格尔问。</p>
“嗯……”莫飞想了想，道，“夺走他的幸福，最爱的人……或者追珍惜的东西？”</p>
“都不是。”安格尔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是夺走他觉得可以踏向幸福的希望。”</p>
莫飞皱眉。</p>
安格尔幽幽地道，“幸福也好、珍贵的东西也罢，失去了是可以再得回来的，但是会得到那些的希望一旦失去了，人就会变得空洞……太空洞的灵魂，会很快腐朽掉，要不然变质，要不然就死去。</p>
莫飞将安格尔放到床铺上，道，“安格尔，我是你看到幸福的希望么？“</p>
“嗯。“安格尔很诚实地点头，“我找不出另外一个可以取代你打动我的人。”</p>
莫飞盯着他看了良久，“我也是……安格尔，不要过分伤感，我对你有多重要，你对我就同样也有多重要！”</p>
安格尔一愣，抬眼看莫飞。</p>
莫飞挑起嘴角，道，“并不是只有你担心我，我也很担心你会出事……安格尔，你也是我得到幸福的希望。”</p>
安格尔笑了笑， “嗯，我已经能很好地入睡了。”</p>
“我说真的安格尔。”莫飞凑过去跟他对视，道，“对所有人我都是野狗，只有对你，我才能做莫飞。”</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