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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宁韵然并不近，是一种很有礼貌但并不疏远的距离。</p>
“这块也很好，沉稳低调，不失质感。”</p>
顾长铭的唇角微微下陷，这个男人很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就算笑也不明显。</p>
“那么哪块你觉得更好？”</p>
“都挺好的。”宁韵然觉得出钱的是顾长铭，他自己觉得那块好就可以了啊。</p>
“虽然这两块表都在我的承受范围内，但是我一向觉得宁缺毋滥。宁小姐觉得两块都很好，就说明两块都不够好。既然这样，这两块我都不要了。”顾长铭的声音显得理所当然，但是落在店长和店员们的耳朵里肯定像炸弹一样。</p>
宁韵然傻了，这么任性？</p>
人家可是特地调过来的表啊！他说不要就不要了？她可背不起这个锅啊！</p>
“那个，宁小姐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发表意见。既然顾先生相信宁小姐的审美，宁小姐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吧。”店长看着宁韵然，笑的十分有礼。</p>
“我也想听一听你含蓄内敛的东方审美观点。”顾长铭绝对听到了刚才那个店员的吐槽，也肯定猜测到了吐槽对象是她们。</p>
对上顾长铭的视线，宁韵然顿时释然了。</p>
他只是让她发表观点看法，做决定的还是他自己。</p>
“第一块表整体没有过多的装饰，表面内部的磨砂质地第一眼看并不显眼，但仔细看有一种流金岁月的韵味。但是侧面这两粒碎钻太过惹眼，将视觉中心拉过去了。当顾先生你抬起手腕的时候，他人的视线可能会落在这两粒碎钻上，反而忽略了顾先生您本身对表的品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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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韵然的声音客观，还有点严谨的味道，旁边的甄晴都很惊讶。</p>
顾长铭没有表态，只是问：“第二块呢？”</p>
“第二块表的碎钻比第一块要多，但是视觉平衡把握的要更好，只是在四个方向略做点缀，没有女性装饰腕表的华丽感，镶嵌的很利落。这里的镂空设计体现了机械表的技术感，但是却又半遮半掩，只占据了表盘的三分之一。这样的设计，让人下意识去探究表的內芯。就像顾总你给人的感觉。”</p>
宁韵然说完之后，暗自呼出一口气来。</p>
“哦，我给人的感觉是怎样的？”顾长铭用不经意的声音问。</p>
店长和店员都莫名紧张起来了，生怕宁韵然的回答不得顾长铭的心意，会影响到他买表的心情。</p>
宁韵然却笑了一下：“顾先生根本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所以在不了解你的人面前会显得有点疏远和冷漠。可这样的距离感恰恰带来神秘感，会让人产生想要了解您的欲望。”</p>
“最近有在负责什么画展吗？”顾长铭侧过脸，虽然只瞥了宁韵然短暂的一瞬，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眼底细若游丝的笑意。</p>
“是有一个，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按照我的想法来。”</p>
“确定了记得告诉我。”顾长铭的手指在第二块表上点了点，示意店长他决定选择宁韵然选中的那块。</p>
“好的。”</p>
买了单，顾长铭又问了一句：“刚才你们是看中了哪块表吗？”</p>
那位服务过甄晴的店员立刻绕了过来，热情地将那块表拿出来，放在托盘上：“顾先生，刚才宁小姐她们看的是这块表。”</p>
宁韵然有点囧，那是甄晴看中的，跟她可没关系。</p>
“这块表……”顾长铭低下头来看了看，“你真觉得好看吗？”</p>
这个问句明显是问宁韵然的。</p>
“不是很适合我们。”</p>
“嗯，浮夸了一点，看起来很显眼，但是不耐欣赏。”</p>
店员的神情有点尴尬也有点失望。</p>
“顾先生表也挑好了，那我和我的朋友先去买夜宵了。”</p>
“好。周末愉快。”顾长铭的声音低沉，却很悦耳。</p>
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顾长铭并没有问她们要去哪里，也没有说要开车送她们之类，微微点了点头，就驾车离开了。</p>
看着他的车开远，宁韵然终于可以呼出一口气来。</p>
她们走在街上，甄晴忍不住狠狠拍了宁韵然的肩膀一下：“哇！你从哪里认识的这样的男人？简直行走的荷尔蒙！我都以为他要买下那块表给你呢！”</p>
“我在画展上认识的。几面之缘，他怎么可能会买表给我？”</p>
宁韵然并没有说其实是因为自己帮助过哮喘发作的顾长铭所以才认识的。</p>
“画展上认识的？”甄晴的小脑袋瓜子估计有要脑补出几十万字的罗曼史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