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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被梁老师看穿了。其实《晚歌》这个名字本来也很有意境，就是……”</p>
“就是有些收藏者不会喜欢, 因为听起来像挽歌。你们也是为我的学生好, 想要他的知名度能够上去。放心吧，我会让我的学生们尽量配合你们。”</p>
“那我就放心了！”宁韵然笑着说。</p>
午餐之后, 宁韵然告别了梁玉宁，走在回去画廊的路上。</p>
她左右看了看，从包里取出了自己和凌睿用来联系的手机, 拨通了他的电话。</p>
“喂, 老大，我今天试了一下梁玉宁。”</p>
“你试她什么了？”</p>
手机那端传来的是凌睿沉冷的男性声音。</p>
“我跟她说我们要改掉她一个学生的画作名字，我说这个学生是陈朝声, 画作原名是《晚歌》。但其实这是她另一个学生白响的作品, 名字是九天。”</p>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你犯了两个错误, 梁玉宁都没有反应。一个老师要为自己最欣赏的学生办画展, 画作肯定都是她事先为学生们精挑细选的, 怎么可能她连自己学生的得意作品都认不出来。”</p>
“所以, 这些布里斯先生力捧的年轻画家和梁玉宁根本没有半毛线关系。而且我查过了，这些年轻画家一点知名度都没有。以后随便找一幅画都能冒充他们的作品拍出天价！”</p>
“因为上游**交易数额巨大, 为了从下游的洗钱犯罪逆向追踪那个毒枭的真正藏匿地点，局里已经批准我们监听高峻以及相关涉案嫌疑人的手机和电话，但是至今没有听到任何高峻与布里斯之间书画交易有问题的通话。”</p>
凌睿的话让宁韵然蹙起了眉头。</p>
几秒钟过去了, 宁韵然没有说半句话, 这让电话另一端的凌睿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喂, 傻瓜一号竟然开始动脑子了？”</p>
“……我只是在想，高峻和布里斯之间是不是存在另一个手机号，号码是保密的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们之间用这个手机号来沟通？就好像我和你之间？”</p>
“不得了啊，你变聪明了？”</p>
“我本来就不蠢！老大，你可再不能叫我傻瓜一号了！”</p>
“你还是傻瓜一号啊。”</p>
“为什么？”</p>
“因为我这个手机里只有你一个号码，你除了做傻瓜一号，当不了二号啊。”</p>
“我们绝交吧。”宁韵然满脸嫌弃。</p>
“可以啊，那你无聊的时候不要再发短信骚扰我。”</p>
“要是我想到办法找出高峻另外那个手机号，你不要哭！”</p>
“放心，我会一想起你就发笑。”</p>
宁韵然直接把电话挂断了。</p>
这时候，宁韵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十字路口，因为和凌睿说话太认真忘记留意红绿灯了。</p>
耳边传来尖锐的喇叭声和刹车声，一辆黑色的轿车眼见着就要撞上她。</p>
宁韵然睁大了眼睛，她下意识想要后退，但那一刻四肢都僵住了。</p>
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摁住她的腰，将她一把向后拽去。</p>
宁韵然的后背撞进了某个人的胸怀里，那一阵颤动让她飞上天的心脏瞬间被捞了回来一般。</p>
一只胳膊紧紧地揽住她的腰。</p>
“你**不想活了！”司机的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冲着宁韵然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溅到他的脸上了。</p>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宁韵然赶紧道歉。</p>
“小心点！”</p>
那辆车扬长而去。</p>
宁韵然呼出一口气来，耳边响起低沉中泛着凉意的声音。</p>
“那么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p>
宁韵然心里咯噔一声，一回头，对上的竟然是莫云舟的眼睛。</p>
“抖……莫总……”</p>
他怎么会在自己的身后？</p>
还是他跟着她？</p>
宁韵然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莫云舟的怀里，她微微动了动，对方却没有放手的意思。</p>
此刻，她才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以及指尖的力度。</p>
这个男人一直绷的死死的世界仿佛终于颤抖了那么一瞬。</p>
是因为差一点见到自己认识的人被撞飞吗？</p>
“谢谢你。”</p>
憋了很久，宁韵然才说出这么一句话。</p>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p>
“那是什么？”</p>
莫云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现在，你告诉我你真的没有男朋友吗？”</p>
“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