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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真的很想一觉不醒,而且也不想见到莫云舟,但是江淮的画展,她是真的很想去看。</p>
“明天穿什么啊!”</p>
宁韵然起身,打开自己的衣柜,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衣柜里只有两条裙子。</p>
一条是当初顾长铭送给她的,她很喜欢,但是一想到自己穿着她被挂掉后面拉链的囧事还被莫云舟看见过,宁韵然就觉得明天还是不要穿它了。</p>
另外一条,是莫云舟送给她的。</p>
杜若说过,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把它脱下来,这句话让宁韵然全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p>
万一自己穿着这裙子见到莫云舟,那个抖M也说了同样的话来调侃自己怎么办?</p>
等等……谁说一定要穿裙子啊,还有这个啊!</p>
宁韵然拎出了那条背带款式的西装裤。这是顾长铭当初送给楚君的,上一次宁韵然穿给顾长铭看过,顾长铭说很好看,就送给她了。</p>
这条背带西裤上身有马甲效果,自己只要配一条挺一点的衬衫就会很不错了。</p>
想好之后,宁韵然就美滋滋地睡觉了。</p>
第二天的早晨,闹钟一响,她就起身刷牙洗脸,打了BB霜,扫了扫眉毛,抹了点唇彩。</p>
等等,唇彩好久没用了。</p>
宁韵然翻到底部看了一眼……还差三天过期,用着!</p>
早晨十点,宁韵然就带着邀请函来到了画廊的门口。</p>
当她抬起头来看见“蕴思臻语”四个字已经被换成“云深”二字的时候,有点感慨。</p>
“不知道江婕现在混的怎么样了?”</p>
还会记得寄画展邀请函给她,应该混的很好。</p>
“你知道为什么画廊的名字会叫'云深'吗?”</p>
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p>
宁韵然一侧过脸,就发现莫云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p>
强压下倒抽气的冲动,宁韵然平静地说:“因为是云晟集团买下了它……所以叫‘云深’?”</p>
这家伙是猫吗?</p>
走路都没有声音!</p>
而且就在画廊的门口,靠我那么近干什么!</p>
会被误会的好吧?</p>
……不过莫云舟应该很喜欢别人“误会”他们很亲近吧。</p>
“云中行舟,莫问深处。不记得了,你说的。”</p>
话音落下,莫云舟就从宁韵然的身侧走了过去。</p>
宁韵然还没来得及在大脑中分辨出他说的那句话,莫云舟的背影也消失在了画展的宾客之中。</p>
其实现在的她何尝不是云中行舟呢?</p>
但愿没有山穷水尽时。</p>
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也走了进去。</p>
大概是被云晟集团收购了,虽然还是那个画廊,但画展的规格完全不能和从前相比。</p>
每一幅画的展出位置都被精细设计过,不仅仅是在视觉转移的中心,排布上更加顺应心情的起伏。</p>
和高峻举办的画展上受邀宾客一半以上都是商界名流不同,这场画展邀请更多的是书画界著名的收藏家,有名的媒体,评论家以及全国各地美院的教授。</p>
这是一场纯粹的艺术交流。</p>
宁韵然很清楚,这样的画展,能为江淮赢得最为纯粹的口碑,也能让他的画成为经典。</p>
当宁韵然站在那幅由高布伦先生借给画廊展出的《褪色》时,心中百感交集。</p>
这时候,有个轮椅被推到了她的身边,轮椅上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穿着西装,头上戴着黑色毛线帽子的年轻男人。他凝视着宁韵然的背影很久。</p>
以一种平和却又虔诚的姿态。</p>
“我听说你一直很喜欢这一幅《褪色》,而且也是你将它卖给了十分欣赏它的高布伦先生的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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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韵然愣在那里,她看着对方平静而透彻的眼睛,立刻就明白了对方是谁。</p>
“我很高兴能够见到你,江淮老师。”</p>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为我策划了这场画展的宁韵然小姐。你是我的伯乐。”</p>
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语,眼神就能看出来彼此之间的尊重和理解。</p>
“江淮老师,我和你之间应该不能算是伯乐与千里马。”</p>
“那算什么?”</p>
江淮比宁韵然想象的要更加豁达。</p>
“高山流水遇知音。”</p>
“对!高山流水遇知音!我真的很庆幸在我的时间用完之前,能见到你。这也是莫先生许诺为我办画展的时候,最吸引我的原因。”</p>
“莫云舟?”</p>
“是的,莫先生。”</p>
江淮见到宁韵然似乎有了很多的倾吐欲。他告诉了许多从莫云舟那里听来的关于宁韵然的事情。</p>
包括所有宁韵然在画廊的糗事,还有她画的莫云舟的素描。</p>
“他还把我的素描给你看了?”</p>
宁韵然真想把自己的脸捂起来,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p>
“嗯。你画的很美。当时我不知道替莫先生画画的人是谁,我只是觉得画他的人心里面一定很在乎他。”</p>
宁韵然的心脏一紧,仿佛有什么秘密要被发现一般竭力遮掩了起来。</p>
“哈哈哈,我当然在乎他了。那个时候他是我老板,我的薪水还要靠他给呢!”</p>
“你的线条很柔和,就像你看着他的时候的心境一样。”</p>
“什么心境啊?”宁韵然觉得这样一本正经的江淮真的很可爱。</p>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p>
宁韵然愣在那里。</p>
江淮了然地笑着,看着她。</p>
“才……才没有呢!我那个时候画他就是为了挣一张五十块钱的零花钱!还没喜欢上他呢!”宁韵然急着辩驳。</p>
“那个时候是‘还没喜欢上他’,那么现在呢?”江淮又笑了。</p>
就在宁韵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好几个国外知名的鉴赏家和美院教授知道坐在轮椅上的就是江淮,都纷纷上前来交流。</p>
一直养病的江淮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原本平静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腼腆。</p>
但是他身旁的宁韵然却极为流畅地说出了英语,并且将其他人的话翻译给江淮听。</p>
一开始江淮还很拘谨,但每一次宁韵然翻译他说的话,其他人就会微笑或者点头。</p>
这种认同感和善意的好感让江淮逐渐放开,说的话也越来越长,甚至当场有几个艺术学院的教授邀请江淮前去交流。</p>
当宁韵然从这几位教授的缝隙之间不经意瞥见莫云舟的时候,他正望向她的方向,不知道多久了。</p>
这是他最让宁韵然欣赏的样子。</p>
站在明亮之中,却又在喧嚣之外,像一个超然的旁观者。他的眼睛里是哪怕经历风浪,却还平静得像是只是被雨水沾湿了衣袖的样子。</p>
他的目光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她的面前,从容不迫,也温和柔软,不慌不忙。</p>
是啊,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苍狗过隙,现在却那么地盼望时间能长一点,长到没有尽头。</p>
足够让一切风平浪静,尘埃落定,她在心底悄悄地盼望着,他也能在时间,在永恒之外等着她。</p>
直到这一天的画展结束,宁韵然也一直陪伴在江淮的身边。</p>
莫云舟没有上前对她说过一句话,除了她因为说了太多的话而咳嗽得时候,他走过来递给了她一瓶矿泉水。</p>
江淮因为身体比较虚弱,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就被送回了疗养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