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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门主管的评价, 周暖的体现了浓浓的“偏爱”，什么都给满分, 任性的可以。宁韵然本来还担心赵婳栩对自己的防备, 但是她给的评价也很中肯，觉得宁韵然的工作有逻辑并且高效, 甚至于没有明显的缺点。至于宁韵然的直属上司黄秘书，他是最了解宁韵然工作能力的人，给的评价也不低。</p>
“顾总, 如果您也没有意见, 我就可以交给人事部门下抄告了。”黄秘书说。</p>
“下吧。小宁，新的起点期待你有新表现。”顾长铭很爽快地签了字。</p>
然后他低下头来继续看报告，没有再提过要调任宁韵然去子公司的事。</p>
离开了顾长铭的办公室, 黄秘书在她的耳边打了个响指：“周五晚上, 我们和你一起庆祝你的转正升职。”</p>
“谢谢大家了！到时候大家点什么都算在我的身上！”宁韵然拍了拍胸口说。</p>
“我说的‘我们’, 可不是我们办公室的同事。”黄秘书高深莫测地一笑, 走了过去。</p>
那一刻, 宁韵然意识到, 黄秘书所说的也许是指高层，比如说顾长铭、赵婳栩甚至于郭笑。</p>
她既紧张, 内心深处又有一种隐隐的兴奋。</p>
到了中午，周暖破天荒地在办公室的外面等着宁韵然了。</p>
“喂！我听说啦！你升到中级秘书啦！”</p>
“那也要谢谢小周总给我的评价啊！”</p>
“郑重再次跟你说一遍！你要么继续尊称我为‘周总’，要么就直接叫我周暖, 为什么要加个小字啊……”</p>
周暖不爽的样子, 在宁韵然看来真的很爽。</p>
当他们走到大楼大厅的时候, 正好碰上了赵婳栩从另一个电梯里走出来。</p>
与赵婳栩对视的那一刻，宁韵然还是很恭敬地称呼了对方一声“赵总”。</p>
“小暖，你和小宁一起去吃饭啊？”赵婳栩笑着问。</p>
“对啊！对面的鸡腿皇饭，上面的鸡排有脸那么大！”周暖伸出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p>
“赵总要不要一起去？”</p>
宁韵然刚问完，周暖却开口说：“婳栩姐要吃养生套餐的！她每次都说鸡腿皇套餐太油腻！小宁，你不怕胖的对吧？”</p>
“我不怕胖啊……而且我还经常吃夜宵！”</p>
“那婳栩姐，我们走啦！”</p>
周暖晃了晃手，就走远了。</p>
宁韵然跟在周暖的身后，她明显地从滑动门玻璃上看到赵婳栩脸上失落的神色。</p>
她隐隐明白过来，那一场绑架大戏，周暖应该并不知情，他的作用就是让自己相信这场绑架的真实性。</p>
而赵婳栩多少是知道的，事后周暖反应过来了。无论赵婳栩如何亲近周暖，至少对于周暖来说，她利用了他。越是信任赵婳栩，周暖的失望就越大。</p>
一边吃着午饭，周暖一边向宁韵然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最近沉迷的游戏，各种通关秘籍，俨然一副行家的样子。</p>
他在她的面前是完全天真的样子，让宁韵然想到了陆毓生。</p>
但是她没有忘记，刘雨的身份之所以暴露，很有可能是因为周暖对刘雨的各种电子信息化追踪。</p>
就算顾长铭暗示自己愿意和警方合作，那么周暖呢？</p>
他到底站在哪一边？</p>
就在这个时候，周暖在小票单上写了几个字，挪到了宁韵然的面前。</p>
宁韵然一看，不由得愣住了。</p>
上面写的是：郭笑会问你如果有大量现金要洗掉，你会用什么方法。</p>
宁韵然惊诧地看向周暖。</p>
周暖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啃着鸡腿。</p>
宁韵然将那张小票撕碎了收进口袋里。</p>
她很清楚，这不是周暖透露给她的，而是顾长铭让周暖来提醒她的。</p>
“这家的鸡腿饭好吃吧？鸡肉烤的鲜嫩多汁。”周暖笑呵呵地问。</p>
“嗯。”宁韵然点头，脑海中思索着的却是周暖给她的那个问题。</p>
周暖看她眉头紧锁的样子，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碗：“其实大家都知道你的男朋友是我们的老对头莫云舟啦！”</p>
宁韵然瞥了对方一眼说：“你要逼我分手吗？”</p>
“怎么可能啊！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在业务上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他的啊！他的段数肯定比你高多了！”</p>
“你就不怕我商业泄密？”宁韵然好笑地问。</p>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莫云舟的利益和我们是一致的呢？”周暖眯着眼睛笑着。</p>
这时候，宁韵然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来自莫云舟的微信：晚上一起吃饭吧？</p>
对面的周暖肆无忌惮地伸着脖子看：“哇，莫云舟请的，一定很好吃！”</p>
“又不带你去，关你什么事！”</p>
“是不关我事啊！希望莫先生能抬高一下你的逼格！嘻嘻！”周暖那张娃娃脸，笑的有点儿欠抽。</p>
想到今天自己第一天回来上班，很多工作进度都落下来了，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加班，宁韵然回复对方说：不知道几点能离开公司呢！</p>
周暖看了之后继续摇头：“你应该说‘我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你要耐心等我一下哦，么么哒’。”</p>
那声“么么哒”让宁韵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p>
莫云舟的微信回复的很快：没关系，我等着你。</p>
周暖摸了摸下巴，继续调侃：“你这样的莫云舟都吃得下？他的胃口真好啊！”</p>
宁韵然忍无可忍，伸手把周暖摁开。</p>
“走了走了！回去上班了！”</p>
“明天中午还一起来吃鸡腿皇套餐吗？”周暖跟在宁韵然的身后问。</p>
“不吃。”宁韵然虎着脸回答。</p>
“好歹我也是周总啊！都是‘总’，怎么差距那么大呢？”周暖似模似样地叹息。</p>
宁韵然肚子里的鸡腿饭都要喷出来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