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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她就惦记着季成阳，王浩然频频和她找话说，她都没仔细听。</p>
“西西？”王浩然真是无奈了，“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p>
“没有……”纪忆觉得他是季成阳的好朋友，当然也爱屋及乌很喜欢他这个人，“我在想明天早自习的考试。”一个晚上，已经说了第二次谎话了。</p>
王浩然笑了声。</p>
他打开车窗：“季成阳也真是的，你一个小姑娘坐在车上，怎么还抽这么多烟，真够没辙的。我开车窗散散味儿，你把衣服穿好，”他说着，看纪忆，“对，把小棉服的拉链也拉上。”</p>
其实她挺习惯这味道的。</p>
纪忆把衣服拉好，思绪又溜到了季成阳那里去。</p>
他是不是已经打到车了？今晚睡得着吗？是不是要倒好几天的时差呢？</p>
结果到了学校，宿舍楼还是关门了。</p>
纪忆厚着脸皮敲开宿舍楼老师的窗，幸好老师习惯了她经常出去演出，以为又是一次学校活动，边给她开门，还边说：“你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吧？怎么乐团还不放你呢？”纪忆心虚地嗯了两声，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到高二和高三楼层的拐角处，拿了手机，去拨季成阳的电话。</p>
想了没几声，他接起来。</p>
“我到学校了，”纪忆小声告诉他，“你现在还难受吗？眼睛还看得清楚吗？”</p>
“没什么事了，”季成阳笑，“快去睡吧，有早自习的孩子都需要早睡。”</p>
她放了些心，忽然想起来一件大事：“坏了，我忘了给你看我数学卷子了……”</p>
他笑：“我看到了，也给了你奖励，在你书包里。快回去睡吧，晚安。”</p>
奖励？</p>
难道不是那场悲剧结尾的天鹅湖？</p>
纪忆听到查宿的老师走上楼梯，忙说了晚安，就挂断电话。她跑回进宿舍，把书包放到床上，很急切地翻着，果然里边多了一样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好神奇。</p>
她仔细回忆，好像今晚唯一离开自己书包的时候，就是他让自己去买糖葫芦的时候……难怪……难怪他不肯陪自己下车去买。</p>
她低头看。</p>
这是一本装订非常精致的书，可又不像是真的书。</p>
纪忆借着手机小小屏幕的光，翻着，发现每一页都是空白的，唯独扉页有他手签了“季成阳”三个字，后缀“2001.11.15”。每一页右下角，有他手写标注的页码。</p>
余下都是空白，这是他亲手装订的空白的笔记本？</p>
纪忆抱着笔记本，猛地躺到床上，忍不住抱着本子滚了两下。上铺的殷晴晴终于忍不住了，探头下来，悄声埋怨：“祖宗，您睡不睡了啊？您是去文科班做领袖了，我可还在实验班火坑里呢啊，明儿还要早起，早起！”</p>
“我错了我错了。”纪忆在月色里，作揖。</p>
等到上铺终于安静了，她才搂着自己的笔记本，躺在床上，继续无声傻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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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灵感就更得快。。不代表我一直会这么快……</p>
质量第一质量第一，我太快就会词不达意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