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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忆明明看到他的示意了，可是脑子里乱乱的，仍旧傻傻地去攥杯子。</p>
立刻就被烫了，猛地收回了手。</p>
“烫到了？”季成阳拉住她的手，打开水龙头去冲，冬天的水格外冰，瞬间就镇了痛。</p>
可是她还是特别想哭。</p>
等季成阳低头去仔细看她的手，发现她眼眶红得都不行了，可就是一副屏着眼泪，不让自己哭的样子，憋得耳边的皮肤也都红了。</p>
显得特别委屈。</p>
纪忆生生把眼泪都逼退回去。</p>
她不敢抬头看他，就盯着他的衬衫扣子。</p>
这么冷的天，他穿着衬衫，套了件羽绒服就出去了，连羊绒衫都没穿，一定是因为太生气了……纪忆特别心疼，想到是自己没有拦住暖暖，还被她威逼利诱去玩，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从来没有这么罪大恶极过。</p>
“还疼吗？”他问。</p>
“不疼了，”她低声说，“一点儿都不疼了。”</p>
“以后还去吗？”</p>
“不去了。”她鼻子瞬间又酸了。</p>
其实她特别委屈，她真不是故意的。</p>
季成阳也是有脾气的，就在今天，在这一秒，在这个厨房间里，她真正体会到了。</p>
季成阳拿了另外一个杯子，把热水倒掉一半，然后用两个玻璃杯轮流倒着这半杯开水，他像是在用这种简单动作让自己淡化那些脾气。</p>
那些在接近凌晨五点被电话吵醒，被电话内容激起的怒气都一点点平息下来。他也不过才二十六岁，如果按照正常的成长轨迹，应该刚才开始读博，还没有走出校园。即便他比普通人的人生进程快了太多，也才二十六岁，还不够成熟稳重到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看护人……</p>
他不停告诉自己：</p>
季成阳，你见过很多不堪和绝望。见过那些北非女人拖着大床垫，在马路边丛林里卖|**，见过烧焦的尸体，爆炸后的恐慌和死亡，甚至见过最繁华的都市陷入末日恐慌。</p>
今晚的她刚才看了一眼真实的世界，不用这么紧张。</p>
只是在中国，在北京，在这一个晚上，去了很正轨的舞厅……</p>
“我知道你不会主动去，”他的声音尽量温柔下来，尽管还有些寒意，“这个社会太复杂，即使你不是主动去那里，也已经去了，如果有什么危险，受伤害的只是你自己。”</p>
水不再烫手了，他放下空杯子，想把那半杯温水递给她。</p>
却发现她一直低头站着。</p>
纪忆察觉他转身面向自己，低声说：“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她觉得委屈极了，却又不敢辩解。她想像以前一样在最委屈无助，最害怕的时候抱住他，却没勇气再近一步。</p>
季成阳握着玻璃杯，停顿半秒，终于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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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我自己也试着给男主排名，但是排不出，原因是……每次写一部，我必须把上一部的人忘了，全心全意爱着此时此刻的这个……被迫花心神**T.T……</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