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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季成阳直截了当说，“她不是上了高三就这样吗？有空就睡一天。”</p>
这说得倒是实话。</p>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留下暖暖出去了，外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开始下雪，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等吃完午饭，季成阳停在饭店外的汽上积了厚厚的一层。</p>
难怪在店里吃饭时，就看新闻说是市**下达了一号扫雪令。</p>
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p>
纪忆特别喜欢雪，走过去，用手在他车前盖上捧了一捧：“今天雪下得真大。”</p>
“是挺大的，不过好像没有以前积雪厚了。”</p>
“以前？”她问，“以前北京能积多厚的雪？”</p>
季成阳弯腰，用手在自己的小腿上比划了一下：“我第一次到北京，第一次看到雪，就遇到了这么厚的大雪，”他直起身，继续说，“那时候我大概五六岁，八二八三年的时候。”</p>
纪忆出生在八六年，季成阳在说着她出生前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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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现在没有这么厚了？”</p>
他开车门，让她先上车：“全球气候变暖，北京私家车也多了，很难再在北京看到那么大的雪了。”</p>
本以为是直接回家，没想到季成阳就这么开着车到了燕莎。她极少跟着别人逛商场，衣服都是每次有人给她拿来现成的，尺寸总有些大小偏差，但也不会太过分。反正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穿附中的校服，只有出去演出时才会带两件休闲服，需求不大。</p>
所以，她和季成阳来这里倒有些茫然了。</p>
直到他带自己到年轻品牌的专柜，让服务员去给她挑一件好看的衣服，她才恍然，他要给自己买衣服。服务员热情的没话说，看两个人的样子以为是哥哥给妹妹买衣服，还一个劲地夸他们：“这妹妹真是，除了没哥哥个高，真是长得周正，都是大眼睛双眼皮，你们爸妈肯定都好看吧？”</p>
纪忆错愕，瞥了季成阳一样。</p>
他似乎没有什么解释的欲望……那她也不解释了。</p>
十二月已经有小部分品牌开始上春装，而季成阳的意思也是让她挑春天要穿的衣服：“给你的生日礼物。”他如此解释。</p>
可是离她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呢。</p>
纪忆在试衣间穿上格子的小衬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就脸红了。她挑的格子样式和颜色其实和他今天穿的一样，都是淡蓝色的，不大不小的格子。她打开门，从小试衣间走出来，走到他面前，离着四五步远的位置停下来。</p>
季成阳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样，仔细看了两眼：“不错。”</p>
季成阳很有耐心，再加上各个柜台的导购都很热情，在燕莎就耗了三四个小时。</p>
结果两个人出了燕莎，露面上竟然非常意外地出现了车海，整个马路像是积了雪的停车场，她从车窗看两侧的车道，生生被多挤出了一列车。</p>
天渐黑的时候，季成阳的车仍旧堵在长安街上，成千上万的车在艰难移动着。</p>
暖暖终于被饿醒了，打了个电话来，一边看着电视新闻一边和纪忆说：“我觉得完了，我从没见过北京这么堵过，电视新闻说了，路上车都不动的，就是停车场啊。”</p>
“是很难开，”纪忆低声说，“我们还在长安街上呢。”</p>
“那怎么也要□□点才能到家了吧？我饿死了要，把桌上你们省得早点都吃完了。”</p>
“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鸡蛋……”纪忆指导她，“可以用微波炉，蒸碗鸡蛋羹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