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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一个记者的回忆录，说得就是卢旺达屠杀现场。”</p>
纪忆想起那个战地记者描述过的屠杀场景：脚下根本没有路，必须踩着死尸前进，每一脚都像踏在吸满水的海绵上，甚至能听到骨头不断被踩碎的声音。</p>
“Jack Picone。”季成阳说出了那个战地记者的名字。</p>
“嗯。”纪忆也记得是这个名字。</p>
季暖暖看这两人说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忍不住抱住纪忆的肩膀，连连抱怨：“不带你们这样的……我和你们是一国的啊，我们把这个假洋鬼子踢下车吧。”</p>
纪忆笑，轻轻推她，让她收敛点。</p>
司机听热闹听得都快不会开车了……</p>
他们坐得这辆车，因为特意绕道接了纪忆和季成阳，并没和暖暖母亲的车走一条路，等众人先后上了飞机，她站在飞机的走道上，终于看到了正坐在位子上翻阅着报纸的暖暖母亲。</p>
自从上次医院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长辈。</p>
“西西，”季暖暖的母亲察觉到他们上了飞机，抬头，略微笑了笑，“刚才我还在想，好像你第一次去成都，也是和我们一起？”</p>
相同的机场，甚至机舱里的场景都似曾相识。</p>
季成阳在纪忆身边，正礼貌地和几位已经退下来的长辈们寒暄，他见纪忆有些回不过神，将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不动声色地抚了抚。纪忆恍然惊醒：“嗯……高一的时候。”</p>
“快坐吧。”暖暖母亲笑。</p>
“妈——”季暖暖迟登机了几分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什么呢？”说着，她拿过报纸，话却不肯停下来，“有什么新闻吗？好玩的？讲给我听听。”</p>
显然，她是怕自己母亲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为难纪忆的话。</p>
暖暖母亲识破她的意图，好笑地斥了句：“好了，你什么时候关心新闻了，快去坐好。”</p>
……</p>
季成阳</p>
直到飞机起飞前，季成阳才摆脱长辈的关心，回到她身边。</p>
季成阳坐下来，感觉纪忆的手悄悄环上自己的左臂，那种毫不掩饰的依赖感让他有一瞬的恍惚，微微侧过头去，低声问：“怎么了？”</p>
纪忆摇摇头，笑着轻声说：“没怎么。”</p>
她很开心。</p>
自从家人去报社找过她谈过以后，就没这么开心过。</p>
“那怎么笑得这么高兴？像捡到金子一样。”季成阳如此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笑，又是为什么如此依赖地黏住自己？</p>
可他就喜欢如此旁观。</p>
旁观她微微皱了皱鼻子，轻声回答：“不告诉你~”</p>
每个字，每个表情，都和他猜想的一样，分毫不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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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yeah~麻麻你看到木，我终于！替换完废章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