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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这件事最后的结局。</p>
季成阳用从2001年起开始的一份份文件，证明了自己对纪忆一辈子负责的态度。虽然这样的方式有些强势，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的解决方法。最幸运的是，季成阳的父亲从始至终都在支持他，甚至陪他亲自登门，让所有的影响都降到最低。</p>
他开着车，带纪忆离开家属区。</p>
道路两边的杨树树叶都开始茂盛起来，丝毫不像他回国时的样子，灰突突、光秃秃的。纪忆坐在他身边，心里始终突突地跳着，后知后觉不断回忆刚才自己是如何说出要和他结婚的话，而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下签了那样的文件。</p>
车开过巨大的花池转盘，开上了通往大门的主干道。</p>
主干道一路向东，就是离开这里的大门，向西一路开到底就是游泳馆，再右转，进入军事区，军营、教学楼区、野外喷火、轻武器射击和侦毒训练场……</p>
她脑子里迅速描绘着这里的地图，忽然想哪里都走一走。</p>
她好像忽然就有了资格，能重新回到这里，重温小时候的每个记忆角落。</p>
“我们去哪儿？”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问他。</p>
“随你高兴。”他笑，看了眼她手扶着车窗的样子。</p>
“那我们去开车吧？”她忽然回头，眼睛亮晶晶的。</p>
季成阳倒是没什么异议，他看了看时间，打了几个电话，确认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了正式活动，就这么调转头，一路开着车，向着她想去的地方而去。</p>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执勤的士兵直接放行。</p>
车没有减速，就这么一路从柏油路开进泥土路，颠簸着穿过一个个训练场，最后停在了两人曾经来过的地方。</p>
夕阳西下。</p>
纪忆跳下车，看着这个虽然来过，却因为是夜晚而看不到全貌的地方。</p>
远处看不到围墙，只是大片的灌木丛绵延开去，红黄色的日落阳光洒在灌木丛上，算不上什么美景，却有着军事训练场的独特氛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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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忆自己溜溜达达走了两步，转过身，去看他，心情好到无法形容。</p>
季成阳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意图，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环境，对她伸出手臂，示意她可以随意发挥。</p>
然后，白色的人影就这么扑过来，撞到他怀里。</p>
“上一次你带我来，是不是已经开始喜欢我了？”她乌溜溜的大眼睛透过他的手臂缝隙去继续看落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p>
上次？季成阳算了算时间：“如果是，那我就真的是道德败坏了。”</p>
那时候她差不多十四岁，对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来说真的算是个孩子，会怕黑，爱哭，总是小心翼翼想要对身边的人友善，换回一些回应的小孩子。当时为什么要带她晚上来这里学开车，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但至少还不算是爱情。</p>
“在惠灵顿呢？”</p>
“惠灵顿？”季成阳继续算时间。</p>
在那里发生了一些事，他倒是记得清楚，小姑娘是如何在深夜的海边，在自己抱她躲开海水的时候，隐晦地用一首歌来暗示她喜欢自己。那应该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她对自己除了对长辈的依赖外，还萌生出了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严重的感情。</p>
也是那晚，当他抱着她走在无人的楼梯间时，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脸轻轻靠在自己锁骨上的温度。所以他提前离开了惠灵顿，没有按计划带她去看维多利亚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