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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凶手可能是孙源吗？”</p>
“不会吧？怎么说也是亲爸。”</p>
原告律师说：“被告。既然如此，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之前的几个问题。”</p>
梁文安响亮道：“拒绝回答！”</p>
众人：……艹啊！</p>
你拿拒绝回答是特权吗？！</p>
法官说：“被告，希望你能正面回答。这对于案情分析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p>
梁文安沉默了片刻，说：“之所以不报警，是不希望被警方查出录音笔。之所以不叫救护车，是因为确认当时秦绪已经死亡。至于录音笔里面是什么，私人问题，不做回答。”</p>
法官点头。</p>
原告律师：“希望各位能够明白，一个父亲，为了能够抓住凶手而做出的激烈性证词。孙先生的口供不被取信，却不能排除被告的嫌疑。被告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录音笔的事情而有了杀人动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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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律师拿出一支黑色的笔：“你说的是这个吗？”</p>
“这支笔被放我的当事人，交由助理保管起来。我想她面对这件物品，内心应该也是很彷徨的。”</p>
梁文安看向小白杨。小白杨两手抓住膝盖，心虚的低下头。</p>
“梁文安所有的不回答，以及她选择不回答的苦衷，深意，都可以从这支录音笔里得到答案。这里面记录的，是一个久远而让人悲伤的故事。”被告律师说：“但是在播放这段录音之前，我想先申请证人出席作证。”</p>
走出来的是人梁母。</p>
梁文安隐隐有了一些预感。</p>
被告律师：“请问舒女士，梁文安跟你是什么关系？”</p>
梁母说：“她是我女儿。”</p>
“那秦绪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呢？”</p>
梁文安喊道：“闭嘴。”</p>
梁母说：“也是我女儿。”</p>
梁文安：“我叫你闭嘴！”</p>
被告律师：“也就是说，她们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p>
梁文安有些慌了：“我叫你闭嘴！”</p>
法官：“被告，请控制你的情绪。”</p>
梁母转过头：“文文，对不起。都是妈**错，才把你卷到这次的事情里面来。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我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女儿。”</p>
梁母说：“我和孙源认识六年。在我生下秦绪后，我们分手了。秦绪奶奶希望可以照养秦绪，所以孩子留给了他。”</p>
“我给她起的名字，叫孙洋。我希望她能如洋广阔。可是她只有波折。”</p>
被告律师：“你知道秦绪后来被弃养的事情吗？”</p>
“我不知道。没多久，孙源母亲就去世了，后来他们搬家，我们彻底没了联系。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童星。”</p>
“所以你没有去打扰她？”</p>
“我听说她过的不错。我觉得维持现状是最好的，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她。我不知道秦墨阳有忧郁症，我不知道她生活的这么痛苦。”梁母转过身，看向梁文安，泣不成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被告律师走上前来：“这是秦绪生前所拍电影。几乎每一部电影，它的投资方，都有一家叫梁氏酒业集团的公司。”</p>
被告律师感慨道：“天下父母心呐。”</p>
“我不配。如果不是我，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梁母哽咽：“文文，你说什么，妈妈都答应你。求求你了，求你能平安回到妈妈身边来。”</p>
梁文安：“对不起。我为我说过的话道歉。”</p>
“这支录音笔里面，记录了所有的真相，和秘密。也许应该这是一起，谁都没有错的意外，一个父亲，跟一个母亲。但是事实，永远无法抹消。”</p>
被告律师说着，按下了播放键。</p>
“人生啊，犹如浮游，在命运的洪流中挣扎。”</p>
这是秦绪在背台词。</p>
只是整段语音，断断续续的，秦绪在玩开关。</p>
“……发现，它残酷，是因为你没有去感受它的温柔。”</p>
“嗯……你真的来啦？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吗？”</p>
众人以为这还是台词，却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p>
“我知道。”</p>
是孙源。</p>
秦绪说：“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别说我活着，死了也不会。”</p>
孙源：“你可以不原谅我，我不会奢求。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原谅她？明明是她先抛弃我们的，她不要我们两个。她又生了梁文安，幸福，快乐。她根本不记得你。”</p>
秦绪轻笑：“我不怪她，因为我只拿她当陌生人。其实我也不怪你，只要你不来找我，我们也会是陌生人。”</p>
中间又断了一层。</p>
一个少年的声音：“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爸爸！”</p>
那是孙源的儿子，资料里是叫孙忆洋。</p>
秦绪说：“不喜欢听你可以走。”</p>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抢走了我爸爸！”少年嘶吼道：“爸！我们走！走啊！”</p>
孙源说：“你松手，别闹。”</p>
少年恳求道：“我以后会乖的，我求你了，我们走吧。爸，钱可以挣的，是我的错，我自己赔。”</p>
“秦绪，求你了。你弟弟还小，你帮帮他，就这一次。”孙源说：“你怪我，我给你跪下，行不行？”</p>
“爸——！”少年歇斯底里大喊：“我不要她！我不——要！”</p>
“凭什么！凭什么你总是想着她！我想要什么都没有！”</p>
孙源：“松手！松手洋洋！”</p>
少年：“凭什么叫我洋洋！我不是！你叫的从来不是我！”</p>
孙源：“放——手！”</p>
“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管我！你想要我怎么办？爸！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