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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村比高井村还要荒僻和贫穷,女人很少,好十几个光棍,成天无所事事,在村子里晃荡,偷鸡摸狗。家里有一点钱的,都买了媳妇儿,不管是傻的还是残疾的,只要是女人就成,买了媳妇儿就生娃,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能生多少生多少,上梁村啥也没有,就是繁殖力旺盛。</p>
李悬被他们推推搡搡带回了村,从村口一路走进去,小孩儿特别多,那些宽敞的院坝里,有女人背着一个小的,牵着一个大的,还奶着一个,黑漆漆的房屋铁窗里,一双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她,不带一丝情绪,苍凉冷漠。</p>
一进入上梁村,李悬便觉着压抑,仿佛有什么捂着她的嘴,透不过气,这是个……多么让人绝望的地方啊!</p>
黄昏时分,倦鸟归巢。</p>
林希还死死抓着那根坠子,回头随便抓了一个村民,声音很激动:“除了高井村,这里附近还有什么村子?”</p>
“白云山周围吗,还有上梁村,下梁村,黄石村……”那村民一连说了五六个村寨的名字。</p>
“最近的是哪个?”</p>
“最近的……最近的就是上梁村和下梁村。”</p>
助理李微龙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是导演朱易打过来的,林希几步跑过来,直接抢走了电话,电话那头朱易声音很急促:“林希,村长那边传来消息,说上梁村在白云山抓了两个出逃的媳妇儿,一个不是本村的,可能就是李悬!现在村长他们已经出发前往上梁村了……”</p>
林希还没听完就扔掉了电话。</p>
“带我去上梁村。”</p>
陈升家的院落很小,几个土坯的房子,李悬被关在了黑漆漆的柴屋里,院子传来了白玲玲凄惨的叫声,李悬手抓着铁窗不住地晃动着,扯着嗓子大喊:“放我出去!你们这是违法的!不要打她!”</p>
透过铁窗,她眼睁睁地看着陈升拿着狗链子,狠命抽打着白玲玲,白玲玲趴在地上,就已经被揍得满是伤痕,像狗一样满院子爬,这时候有个男人拿来了菜刀,对陈升说道:“把这女人腿砍了,就跑不掉了!”</p>
李悬用力拍打着门板,门从外面上了锁,她又急切地跑到窗边冲他们大喊:“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p>
“什么犯法,老子管教自己的媳妇儿,天皇老子都管不着!”陈升已经接过了菜刀走到了白玲玲跟前。</p>
白玲玲一看到那把明晃晃的菜刀,立刻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地往后退:“不要,不要!”</p>
“不是连死的都不怕吗?这回怎么怂了?”有村民在边上冷嘲热讽。</p>
“不要砍我的腿,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了!”白玲玲惊恐地看着陈升,眼泪从她绝望的眼睛里流出来,她不怕死,可是她不想像周麻婶那样,只能趴在地上走路,也不想像许家的新媳妇那样,当一个拐子,那样她就永远不能离开这里了!</p>
周围村民都在怂恿,鼓劲,陈升看着手里的菜刀,又看了看白玲玲那匀称细长的腿,有些踟蹰:“真砍啊?”他对闹得最厉害的赵麻子说:“我可是花了三万五千块钱呐,成了瘸子,这个价钱就不划算了。”</p>
“你算算自从来这上梁村,她跑了多少次了,你再不把她**了,将来要是让她跑出去,你花的钱才是真的打了水漂,还会祸害村里其他媳妇儿。”</p>
“可不是!女人嘛,只要留个肚子,能生娃就行了,把腿砍了,她就老实了。”</p>
几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附和,陈升终于还是禁不住大伙的怂恿,重重地点了点头,铁了心,拿着刀朝着白玲玲走去。</p>
“不要啊!”李悬眼泪流了出来,抓着铁栏杆都得刷刷作响,灰尘不断抖落:“这是违法的!你们会有报应的!不要伤害她!”</p>
“吵死了!”一个男人走过来打开了柴屋的大门,李悬猛地冲出去想要阻止陈升,却被进来那人一巴掌扇到了墙边儿上,李悬脑子嗡的一声,耳朵嗡鸣,天旋地转,都有些听不清周围人闹腾的声音了。</p>
“别伤害她!”李悬眼见着几个村民抓住白玲玲的手脚,陈升已经扬起了刀,在她的**比划着,她顾不得脸颊的疼痛,死命挣扎着朝陈升扑了过去,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你们不能这样做!”</p>
白玲玲仰面坐在地上,大哭大叫想要挣脱那几个男人的手。</p>
“滚开!把这个女人拉走!”陈升粗暴地甩开了李悬的手,两个男人将李悬扯了过来,一人控制着一只手臂,将她拖走。</p>
“啊!啊!”白玲玲尖叫声不止,陈升拿着菜刀,揪着她的小腿,犹豫着不知道该从哪里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