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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子墨：“……”</p>
苏困见耿子墨没有动静便转过身来，结果一下子就发现大门敞着，门口站着三个挺壮的男人，身上还都穿着短袖**，忍不住顿住擦头发的手，一歪头：“咦？”</p>
耿子墨：“……”咦**！</p>
就飘在耿子墨身后，除了苏困没人能看到的顾琰上下打量了一眼苏困，捏了下眉心，忍不住出声道：“回去把衣服穿上！”</p>
苏困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除了身下那片三角，啥都没穿，终于老脸一红。嗷嗷嚎着，挥舞着毛巾，连滚带爬地溜进了我是，“砰”地拍上了门板。</p>
警察同志：“……”</p>
顾琰：“……”</p>
强忍住了对着卧室门狠狠翻个白眼的冲动，耿子墨一脸麻木不仁地指了指那扇闭上的门，语调没有起伏地对门口三位道：“呵呵，你们觉得这么个货能跟杀人扯上关系？”</p>
像是为了配合耿子墨的话似的，苏困三下五除二地套上衣裤，片刻之后就从房里出来后，哈哈干笑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然后挠着头发看着门外的人道：“额……你们这是在搞市民访问还是民意调查？”</p>
警察同志：“……”</p>
打头那个沉默片刻后咳了一声，然后把举着的证件转了个方向对着苏困，然后把之前对耿子墨说过的话又对苏困重复了一遍。</p>
苏困听完眨巴了两下眼睛，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万只面瘫小鬼狂踩而过，脑子都被踏扁了，以至于警察说的每个字他都懂，但是合在一起却怎么都理解不了：“你们说啥？”</p>
那警察没等他缓过来，就又丢过来一个炸雷，把苏困轰得连最后一点渣渣都不剩了：“你认识张福权的吧？今天傍晚他被他爱人发现倒在客厅里，已经没气了。初步鉴定是他杀，时间大约是下午四点左右。他最近联系最频繁的一共有两个人，你是其中之一，而且他爱人说，你在三点多的时候跟张福权上了楼，之后却只有你一个人下来，张福权那之后就再没了动静。其他更具体的情况要等法医那边的结果出来之后才能得知。总之，现在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工作。”</p>
大概是苏困的表情太过于茫然，那位警察想了想，又稍微缓和了一点表情，补充了一句道：“……即便有什么误会，也要跟我们说清楚，录个口供，说不定也能给我们破案提供帮助。走吧。”</p>
苏困一直处于一种介于惊愕和困惑之间的状态——惊愕于一个几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人，居然就这么没了，成了一具尸体，还是被杀的；困惑于那个缠着他的婴灵明明已经被顾琰吞得干干净净了，为何还会出事？</p>
他让耿子墨在家呆着等他回来，却默许了顾琰跟在车后一路陪着他朝警局飘。毕竟他的心里现在空空落落的一点底都没有——如果真的是人犯的案，倒还好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归能抓到凶手的；如果杀了张福权的根本不是人，那他可有口说不清了。</p>
